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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就一次說完,聽的我暈頭轉向的。」李均竹敲敲腦袋,今天遇到的事夠多了,他實在是不想再猜了。
「我看,今日先生在路上就看出這些村民不對勁了,不過是想讓你親身經歷一下這世上的殘厲之事。」
「否則他也不會派南北跟衙役們回縣城,甚至還配合你演了那麼一出蹩腳的戲碼,我想你都沒想好之後的事該怎麼辦吧。」
「說不定,今晚你也和炕上這位一樣,一覺睡死過去了,你這先生對你可算是費盡心思啊。」看著炕上還打著呼嚕的苗方,尤冰安忍俊不禁。
「我確實是做事有勇無謀,仗著自己的小聰明自以為是,比起老師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李均竹虛心承認,今天之事是給他上了深刻的一課。
心裡鬱氣散去不少,李均竹乾脆起身回東廂房接著睡覺去了,天已經大亮,人都被玄衣人帶走了,院裡只有泥地上已經暗紅的血跡還昭告著昨夜發生的事。
感覺還沒睡多久,苗方已經來揪著他的耳朵,催促他起床了,迷迷糊糊的跟著一行人爬上了馬車,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李均竹翻身又睡了去,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的傅長卿好笑的用書本敲了敲他的背,不得不感慨這孩子真是心大。
這一睡,直睡到一行人都準備在路過的客棧投宿,他才悠悠轉醒,飽餐了一頓,又好好的洗了個澡,李均竹才散著濕發去了傅長卿的房間。
一口熱茶下肚,才感覺這兩日的疲勞消散了不少,李均竹放下茶盞,一本正經的問起了馬縣令之事。
「我當然知曉此事與馬縣令有關,南北的線報肯定他知曉卻沒參與此事,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你真以為殺一個朝廷命官這麼簡單?與其判他個遇事不查的罪狀,還不如讓此事由他來了,想必他定會盡心盡力處理此事。」
「他不是貪錢嗎?我散盡他的萬貫家財,也算是對他的懲罰,這些錢財也能幫幫這些女子,你以為此事鬧大了這些女子還有活路嗎?」
似是想起了什麼,傅長卿長長的嘆了口氣:「均竹,這世上之事,很多時候都要我們來做選擇,而我們要選擇的不是絕對正確的路,而是要需要選擇相對正確的路。」
「緊遵老師的訓導,均竹一定牢記。」昨夜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李均竹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受害的女子該如何。
「那村長和土茶村的那些村民呢。」想起自己從村裡離開時靜悄悄的,李均竹疑惑的問道。
「參與之人抓回了縣衙,知曉未參與之人每人十板子,子孫三代不得參與科考,賦稅三年內多交兩成,用於補償獲救的女子以及孩子。」傅長卿眼尾上挑,玩味的看了眼李均竹。
「罪有應得罷了,老師您不用這麼瞧著我,我雖心善可也不是無底線的。」只是匆匆問了問這些人的下場,李均竹又問起更想知曉的事。
「那,南北和東西也是磨礪院裡出來的?」李均竹兩眼亮晶晶的盯著傅長卿。
「你既然有興趣,那為師就給你講講磨礪院吧,反正你日後也會逐漸接觸。」傅長卿莞爾一笑,低頭掩飾了眼裡升起的微弱火苗。
而被注視的李均竹卻全然不知,只是靜靜的等著老師的講述,簡直拿出了自己學習詩詞之時的勁頭。
接著他就聽到了這堪比電視劇的精彩情節,這磨礪院新朝建立之初就成立的,那時的傅長卿還是個十二歲的少年郎,父親把他送進了磨礪院裡跟隨第一任院長陳弘楊學習。
而這陳院長就是陳弘深的親哥哥,他與陳翰學跟隨陳家兩兄弟在院裡學習成長,直到傅長卿與陳院長受皇命前往邊關協助王老將軍挫敵。
這一去,那個精才艷絕的陳院長就沒能再回來,傅長卿帶著陳院長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