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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繁臉紅心跳,看著他高挺的鼻樑離自己越來越近,也許是夜色太美,也許是秋意太涼,也許沒有任何原因,秦湘繁好想折服在這心癢難耐的本能裡,此刻嚴肅的命題擺在她面前,懸崖勒馬還是泥足深陷? 她很快別過臉,掙扎博弈一番,讓理智回歸。她不敢正視面前的宋子珩,靠著語氣嚴肅來強調自己的正當性,似乎還帶著幾分警告, 「學長,你最近的種種行為,讓我很不適,我最後再說一次,咱們保持距離,可以麼?」
宋子珩哀慟地垂著眼,一副到嘴的骨頭被生生拽走的委屈模樣。他也不說話,雙手垂在方向盤上,嘆了一口氣。秦湘繁看他這個模樣,感覺心窩子被人戳了一下,那被「人間清醒」吹得鼓鼓噹噹的氣場,瞬間從針眼裡洩了氣。她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話說重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宋子珩回過頭,眼睛竟也有些紅,他語氣失落,問,「怎麼總對我這麼狠心?」
問得可真好,一字一句夾槍帶棒,全錘心眼上了。秦湘繁咬咬下唇,輕輕喚他,「珩珩。」
這個只屬於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名字。
宋子珩眼睛亮亮的,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說,「這次又想逃到哪裡去?」
秦湘繁心裡有愧,被他抓著罪證反覆鞭屍,她心疼,可那十分的委屈也是真的。
宋子珩徹底洩了氣,自嘲地笑,一臉疲憊地看著她,問,「還是,根本就是我想多了,你並沒什麼別的想法。」
秦湘繁怕他誤會,又怕他不誤會,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她試探著拉了拉他的食指,晃晃他,說,「我,我承認,我還喜歡你。但我們現在是工作關係,我不想在工作裡牽扯感情。」
宋子珩看著她這幅被迫承認的模樣,溫柔地笑了,深棕色的眼眸裡又泛起柔情。他順著食指抓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語氣也很溫柔,「繁繁,你找我的第一天你就該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只有純粹的工作關係,別自己騙自己。」
他們之間,誰都沒放下過誰,只要兩個人都賊心不死,就不可能純粹。
宋子珩摸著她的指關節,問,「乖,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行不行?」
秦湘繁鬆開他的手,目光裡帶著凌厲,「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別逼我。別再讓我為難,別再繼續,好麼?」
三個「別」字,豎起一道高牆。
宋子珩手頓在空中,有些錯愕,只得尷尬地收回手。他嘆了口氣,說,「好吧,我為之前的行為道歉,我也不會再給你壓力。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只是別讓我等太久,我已經等了十年了。」
秦湘繁看向他,他似乎很疲憊,劉海被自己揉亂,垂在額前。她心裡矛盾,但又感激,宋子珩還是做出了退讓。她推開車門,臨走前又隱隱不放心,回頭囑咐他,「開車小心,有事再電話聯絡。」
他面無表情地瞧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開車走了。
第23章 23那句我願意
宋子珩拖著疲憊身軀回家的時候,開門的「繁盛」景象,著實讓他開了眼。
唐超越正四仰八叉癱在沙發上,一邊對瓶吹啤酒,一邊用 switch 打遊戲。茶几上放著幾盒炸雞和幾個啤酒空瓶。
見宋子珩回來,唐超越一副主人模樣,問候了一句,「喲,怎麼一個人回來的?」
宋子珩無奈搖頭,「你盼著我兩個人回來看到你躺在我沙發上,鳩佔鵲巢?」
唐超越嘲諷地笑笑,「我還不瞭解你麼,你要真能兩個人回來,估計早就回了,也不用這個點了還在外面晃悠。」
宋子珩擠到他身邊,動了動胯,把他往邊上擠,引得唐超越一臉不耐煩,他抱怨,「在外面受委屈別跟兄弟我撒氣,怎麼,你這未婚妻看來還沒想好要不要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