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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把草剪完之後,在起身拿兔糧裡間隙裡往容遠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她立刻笑噴了出來。
容遠在練跳遠啊我的媽。
它正站在小溪的一邊,面對著旁邊的空地,兩隻後腳踮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看著正前方,看上去十分的嚴肅認真。然後,它「噌」的一下跳了出去,跳了大概有一米半這麼遠。
然後容遠反過身,換了個方向接著跳。大概是對自己的成績十分滿意,在落地之前,它還甩了一下自己的後腿。
所以,它是在為明天的運動會做準備嗎?
這幾天快到運動會了,班裡其他人都開始在為運動會做準備,大家都會在放學之後在操場上練習自己的專案。她從來沒在操場上看到過容遠,還以為他已經是勝券在握,沒想到他是在這裡用兔形練跳遠。
厲害了哈哈哈哈。
宋澄在心裡都快笑出花了。
正在這時,宋澄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細碎的敲門聲,她止住了笑,皺著眉頭走到客廳,剛來到門口,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兼併著有人在門外壓著聲音問:「有人嗎?」
宋澄透過貓眼往外一看,差點被嚇一跳。
門外的是趙志成。
☆、第16章 仲夏水滴甕
憑著昏黃的路燈,宋澄可以清晰地看到,門外那個滿臉陰鬱的青年正是趙志成。
他正側著頭,看起來想要聽一聽屋裡有什麼動靜,臉上布滿了探究,宋澄隱隱約約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正常。
宋澄從來沒有聽說過趙志成和容家有什麼聯絡,即便是兩家之間有什麼事要辦,謝阿姨應該也會打電話過來,事先知會她一聲。宋澄這會兒只開啟了儲藏室的燈,容家的儲藏室與客廳方向完全相反,是以從大門外完全看不到屋裡有燈光。
從常規思路來考慮,屋裡沒燈幾乎是等於家裡沒人。
這麼不請自來,又挑的是這個時間,肯定不是要幹好事。只不過不知道趙志成是隻準備乘著屋裡沒人偷個東西,還是想要像上輩子一樣,即便屋裡有人也不顧,直接入室搶劫。
宋澄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做聲,她這會兒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現在還有著趙志成只是來找人,找不到人就會自行離去的夢。
屋裡半天沒有人回應,趙志成或許是確定了屋裡沒人,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什麼東西,然後門鎖外就傳來了咔嗒咔嗒的聲音。
宋澄聽著這個聲音,只覺得這個厚厚的防盜門像是一個被人把住了命門的末路俠客,變得脆弱無比,吹彈可破。她和趙志成這會兒就隔了這麼一個單薄的門板,沒了這個門板的保護她沒準一會兒就狗帶了。
「沃日……」宋澄在心裡都快叫出來了,這樣不行啊,她還沒有報答父母,她還沒有睡到容遠,她不能死!
她拿著手機悄悄地解鎖按下了宋爸爸的號碼,一旦確定情況是真的危險,她就立刻按下撥打鍵。撥完號之後,宋澄後退到五六米外的地方,裝作剛被喊起來一樣,狠狠地踏著地板走到門前,粗著嗓子喊道:「誰啊,都睡覺了還要把人叫起來?」
外面的聲音安靜了一瞬,然後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是誰在家?」
宋澄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我在這屋裡你說我是誰?你是不是敲錯門了,有事直說,沒事我去睡覺了。」
宋澄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靠近貓眼,使勁地往外看,門外的趙志成頓了許久,然後眼中狠光猛地一閃,低下了頭。
然後,那要命的「咔嗒咔嗒」聲又響起來了,顯然趙志成是想強攻了。
「啊啊啊要死了。」宋澄恨不得抱住頭大叫,她強行命令自己冷靜起來,思索著自己應該怎麼帶著容遠躲避一下。
躲到衛生間?不行,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