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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翩翩不會輕易再被騙,「我不信。」
桓長明早已不是凡人,他練成了魔,普通的鬼魂又怎麼可能奈何得了他?
「他那時毒發,早已沒有自保的能力。」木靈子頓了頓,又補道:「靈犀蝶的翅膀是解開他毒的藥引,但這兩百年,他每回痛不欲生,卻從沒想過要將你的翅膀當做解毒物件。」
他毒發起來會痛成什麼樣?
路翩翩見過,痛到恨不得自縊,痛到只能靠蜷縮著身體,把自己縮在一個小角落,慢慢的挨過去。
這樣的痛桓長明捱了兩百年,同時也將能解他疼痛的解藥封印在了體內兩百年。
明明唾手可得,用了便不會再受這種折磨,可他偏不。
他執拗的,也不知道是在堅守什麼。
他在堅守什麼?堅守著路翩翩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即便痛入骨髓,他也無法將路翩翩留給他的東西割捨。
雙翼是藥,更是讓桓長明從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中熬下來,活下去的希望。
可現在靈犀蝶的翅膀已經物歸原主,回到了它的主人身上。
桓長明再也不能把它藏在心裡了。
路翩翩眼睫翕動,許久之後,他淡聲開口:「他殺我師尊,不容辯駁。」
「殺你師尊的絕不是桓長明。」木靈子信誓旦旦,「浮屠塔遇襲那夜,是我從豬妖阿粉口中得知琅虛帶兵攻打天界的訊息,那時我便覺得不對勁,想將此事告知給桓長明,卻發現桓長明並不在魔界……」
路翩翩打斷他,「那是因為他當時就已經和琅虛一起率兵攻上天界了!」
「路翩翩!他那時身在冥河裡!是我將他撈了起來!他從我嘴裡得知天界被琅虛襲擊,他擔心你的安危,不顧自己滿身的傷單槍匹馬的衝上天界!他根本不可能殺你師尊!」
「他做過一次傷你至親至愛,卻反將自己推進萬劫不復的事情了!這兩百年他一直備受煎熬的在懺悔,誰都有可能殺你師尊,唯獨他桓長明,絕不會殺你師尊!他將你看的比命還重,他又怎會蠢到再去重蹈覆轍?」
木靈子的說辭和路翩翩所聽到看到的截然不同,他眉心緊鎖,心魔又在作祟,「我師姐親眼見他殺了我師尊,我師姐不會平白汙衊他。」
「好,你信你師姐的話,那你可曾聽過桓長明一句解釋?」
桓長明臨死前的話驟然在路翩翩耳邊響起,「你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願給我……」
他聽了桓長明的解釋嗎?
路翩翩的腦海一片混亂,他捂住額頭,模糊的記起來,他回答了桓長明兩個字。
是哪兩個字?
他說,不必。
桓長明想要解釋,他卻一個字也不願多聽。
木靈子看見路翩翩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嘲道:「我也變得和桓長明一樣的蠢了,他若有機會解釋,也不會被你親手殺死。」
「我聽說他是被你挫骨揚灰,連一片骸骨都沒留下。」
「神子報當年之仇,果然決絕,和桓鈞天不愧是師兄弟……」
「我不信。」路翩翩頭疼欲裂,耳邊不斷迴響著桓長明的聲音,「你的說辭漏洞百出,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木靈子替桓長明鳴不平,「你覺得我的話是漏洞百出,那我大可編一個更像樣的謊話來告訴你,可惜我說的都是事實。左右桓長明已經死在了你手裡,我把這些真相告訴你桓長明也活不過來,我只是替他心中不平。」
妖龍連原形的大小都維持不住,在木靈子的治療之下,縮回成了普通小孩的大小。
木靈子將這條妖龍抱起,「既然神子不殺我們,那我們就告辭了。」
他說罷便要帶著妖龍離開,魔界已經布滿了桓鈞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