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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她也並沒好意思再往他面前湊,一來是她第一次嘗到了真正的曖昧以及那之後有些尷尬、期許和忐忑的複雜滋味。二來,就是她並不知道謝蘊對她的態度會是什麼樣,她有些不大想立刻知道答案。
但現在,他卻比預計的提前出現在了她面前,還與她面對面在這狹小的裡坐著。
躲不過了。宋月臨想,也罷,若他真這樣在意自己當初的動機有褻瀆之嫌,那她大不了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屈精神再重新追求他一次便是。
「關於那批殺手,」謝蘊忽然開了口,「公主知道多少?」
咦?宋月臨有些納悶,但還是如實回道:「不是說其中一個身上有楊家的家徽印記麼?」
謝蘊點點頭:「沒錯。」他說,「但我派了人這兩日連夜徹查,可其他人卻查不到任何身份。」
宋月臨定定望著他。
半晌,她說:「流芳,你為什麼要同我說這些?」
謝蘊抬眸,語氣是理所應當的平靜:「事關公主,自然應當詳述。」
他果然是故意的。宋月臨看在眼裡,更是心花怒放。
照理,這件事自己不問,他便沒有必要主動交待的那麼清楚,以他向來的處世之策,更沒有必要指出那一絲異常。
他這分明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到底與外人不同。她擔心會出現的隔閡,也並沒有真的橫亙而生。
這簡直再好不過。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便立刻笑彎了眼睛盯著他,「你是想說這件事與楊家無關,讓我別被人放的餌牽著鼻子走,是麼?」
謝蘊笑了笑:「那這件事,公主打算如何處置?」
「唔……」宋月臨想了想,「君上是我的侄子,楊氏一派現在正是他有用處的時候,我可不想被人利用去給他找麻煩。」言罷問他,「要不,就這麼翻過去吧?」
須臾,謝蘊轉開目光,「嗯」了一聲。
車外,薄霧漸散。
回到王都後謝蘊和宋月臨便都被立刻召入了承乾殿,面對這堪比早朝的君臣議政會面,他們都對關於祁山的這次刺殺事件做出了當事人陳述。
而最終這件事得出來的結論是:無線索可查。
這結果令不止一人感到詫異。
離開承乾殿後謝蘊便直接回了天御司,哪裡也沒去,哪個人也沒找。
「大人,」沈清言親自捧著做好的喜服走進了撫琴閣,「您來試一試吧。」
他點點頭,從書案後起身走過來任由侍者們開始為他解帶換衣。
「通知陳亭如,」謝蘊忽然淡淡說道,「年初讓他暫且壓下的那件事,待婚儀之後可以把摺子直接呈給承乾殿了。」
陳亭如是謝蘊的學生,也是工部郎中。沈清言立刻便知道了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大人是要……」
謝蘊看起來依然很平靜,眉宇間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既然已有人要先踩過界,」他的語氣平淡中有些許涼意,「那就不能怪我以剪其羽翼為報。」
與此同時,宋月臨則被宋胤珝留在了承乾殿品嘗這次外國使節送來的蜜茶。
宋胤珝看著她有滋有味地啜著酒,微微一笑,問道:「腳傷可還好吧?」
「挺好的。」宋月臨一時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和自己說話的人是誰,於是又立刻重新說了一遍:「回君上,永章挺好的。」
宋胤珝笑笑,伸手拿起一塊青梅凍糕遞給了她:「小皇姑就像從前那樣與朕說話就是,不必拘謹。」
從前?宋月臨默默想,從前和你說話就不大自在好麼……
不過精神她還是領會到了,對於這種甚合心意的許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