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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還是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好，他把手機遞迴給季段：「同桌，你點吧。」

季段還沒接，江近就把手機給拿過去了。隨意點了幾道。

過會上菜。吃完，江近說：「哥，我去上個洗手間。」

季段淡點了一下頭。周至看他離開，也起身離開座位。

周至說：「近哥，厲害啊，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季段給拿下了。」

江近扯開褲頭：「有事？」

「你真喜歡他。」周至正經下臉。

江近抖了抖，收回褲頭，有點不以為然：「你管我喜歡不喜歡？」

「你真要玩他？」周至說，「我覺得挺危險的。」

「你他媽就這麼愛湊熱鬧？」江近漫不經心著臉瞥他。

「不是，我就覺得季段不像是看起來那麼好招惹的，他打得可能跟那女人一樣的主意，你小心點。」周至說。雖然他們不靠譜，但是，從小到大，什麼沒見過，見過以前一起玩的哥們徹底落魄的，也見過新冒出來，一時得勢呼風喚雨的。在這些環境裡長大的，哪個心底裡不拎得門兒清，「別陷進去，不然屬於你的東西可能得少一半。」

江近嗤笑了一下，想到什麼，眼睛微微一偏，「你覺得屬於我的東西，誰有誰能拿走？」

他失去的，即使拿不回來。他也要他們抽筋斷骨一翻。說著，臉色有些輕漫，「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很好騙？」

「怎麼可能。」周至笑說，「只有咱近哥騙人，哪裡有人騙得了你。」

他們一起長大的，肚子裡有多少壞水，彼此心知肚明，他們這些人，別的不擅長，報復這套信手拈來，玩得最溜。

第21章 和睦

等他們離開，梁北站起來，在季段身上看著。

「怎麼了？」季段抬頭看他。

梁北頭湊到他身後邊看：「同桌，你腺體後面有一個很深的牙印。」

季段扯了扯襯衫領口。

「是江近咬的吧。」梁北又說。季段沒有說話。

江近走出來，坐到座位，看到他倆坐在一塊聊天，說：「哥，你在聊什麼？」

梁北瞬間低迴頭。季段看他：「沒什麼。」

江近也沒多問，轉而說：「吃完了嗎？我叫張叔過來了。」

「吃完了。」季段偏頭對梁北說：「你怎麼回去？」

「怎麼來就怎麼回。」梁北說，「不用擔心。」

季段皺眉，他知道梁北住在哪裡，離這裡挺遠的，現在夜那麼晚了，他還是一個oga，不怎麼安全。

江近說：「哥，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等會周至送他一趟就行了，保證出不了事。」

周至笑說：「桂花，等會我送你回去。」

「桂花你媽桂花。」梁北瞪他一眼沒好氣說道。

季段在他們之間來回掃了幾眼。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按照他的理解，他知道，江近和周至這些人混是混了點，但本心大概都不壞。

「哥，走了。」江近又催促說，「別讓張叔等這麼久。」

季段聞言，站起來。梁北說：「同桌，週一見。」

「嗯。」季段應一聲。兩人出了館子，入秋的天氣涼，街道附近行人稀少，張叔停在路邊，季段走到車旁，開啟車門，坐到最裡邊，江近跟著坐進去。

季段看著窗外，肩上突然一重，他轉頭。江近靠在他肩上說：「哥，我累，讓我靠一會。」

季段望一眼他的眉眼。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推開他。江近半躺在他肩上，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季段看著他玩。

江近戳了會手機，一直卡在關上，有些煩躁，轉頭看著認真看他玩遊戲的季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