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血肉如草(第2/4 頁)
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那雙比翡翠還要碧亮熒綠的眼眸中僅有冷漠徹寒的純粹殺意。
他感覺到某種誘人癲狂的呢喃低語在自己腦袋中響起……可是,本就瘋狂的野獸又怎麼可能再度陷入癲狂呢?
幼獅無視血紅視野中閃爍的兩點幽綠光芒,他的心中只剩餘一道純粹如本能的念頭。
那就是將對方重重撲倒在地,用利爪撕裂其血肉,用銳齒咬斷其咽喉啊!!!
他感覺到自己的肩頭撞擊上對方柔韌的腰腹,他的雙手前探擒抱住對方粗壯的大腿,他猛地收臂挺身而起就要將這個自大的蛾者掀翻在地。
幼獅雙腳踏足大地挺直腰桿……卻是沒能順利地站起身來?
雙臂抱住的似乎是堅固焊牢在地的鐵柱,雙肩傳來如山嶽般承重的壓力,對方的身軀迎接下自己如此猛烈的撞擊,竟然只是微微地晃動一下?
可是這怎麼可能,要知道自己平日在社團內打磨臂力的時候,可是曾經試過將重逾五百磅的工業機床都抬起離地!
難不成面前的蛾者對方還兼修有冬相之力?在無聲無息間發動靜默的影響,削弱我的體能?
猩紅的雙目疑惑上描,就見到一張似在微笑似在譏笑的小丑面具。
他聽到一道微顫的聲線,但他能夠感受到對方並非是因為恐懼,也並非是因為在發力,似乎是因為……興奮?
“你是在困惑嗎?”
“是困惑自己的弱小?”
“還是困惑自己的愚蠢?”
暴怒於心底爆燃,幼獅的十指在鑄之塑形與刃之鋒銳的共同作用下化作倒勾的利刃。
他鬆開擒抱敵人大腿的手掌,收臂回身的同時用利爪在對方的腿部肌肉上環繞一圈,料想必然能夠留下十道血肉翻卷的傷口。
可當爪尖劃過對方大腿的時候,十爪反饋回來的觸感卻是如老牛皮般堅韌,幼獅只感覺自己奮盡全力才能勉強割開對方的表皮,想要深入其血肉卻是再無餘力。
“玩夠了嗎?”
他再度聽到那道顫動得越來越厲害的聲音,似乎對方的每一個音節都在劇烈地振動,某種詭異的頻率已然深深滲透進自己的大腦,腦漿似乎變得粘稠又稀碎。
幼獅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似乎有某種極其重要的事物已然遭自己如丟棄垃圾般拋卻……可那到底是什麼?
那道越來越遠越來越飄忽不定的聲線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再度響起,可這一次卻是直接在顱內震震迴響!
“為什麼不低頭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
我……現在的模樣?
幼獅聞言低下頭顱,他這一低頭便看到自己強韌如鋼澆的大腿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理應膨脹得如常人腰身粗壯的大腿肌肉,此刻卻是削瘦異常如中段啃空的木材。
而其中的血肉早已畸變癲狂,儼然如狂野的血肉雜草!
表皮翻卷如書頁敞開,內裡鮮紅藤蔓似的纖維根根崩斷,斷裂的纖維如同是一根根纖細小草,紅色的草苗傲然挺拔與地面平行,在灰白的土壤上歡快地舞動,形如隨風搖擺。
幼獅望著自己大腿處畸變異常的血肉,如風中草般狂扭的肌肉纖維。
視野中的猩紅迅速褪去,他的怒火無端消散,可真正令他感到恐懼的是……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傷痛啊!!!
神經與大腦的聯絡似乎斷絕,又似是為已然深入骨髓的嗡鳴所掩蓋。
為狂怒意志所壓制的恐懼再度席捲重來,幼獅的雙眼一陣陣地發黑,黑暗侵蝕著他的視野,也侵蝕著他的心靈。
他感覺過了很久,又感覺只是一瞬間,絕對的至暗便已然將他吞沒。
他開始發自內心地戰慄,不止是精神在畏懼,就連每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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