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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拿來給燕燕的,他原來的玉佩碎了……
徐娘子罵了她許多遍死心眼兒,傻孩子,才將她打發出去。
想來就算虞敏敏帶人在外面堵她搶玉佩,都耽擱這樣長時間了,也該耐不住冷散了。
虞年年將玉放在最貼近心臟的地方,連手上和胸口的疼痛都不顧了,迎著冷風,歡快的小跑出去。
路過湖邊一叢假山的時候,讓人捂著嘴拖了進去。
為首的赫然是虞敏敏,見她手裡拿了束柳條,正陰惻惻瞧著她。
虞年年想跑,卻讓人一把推倒在地,瘦削的脊背磕在嶙峋石塊上,虞敏敏蹲下身子,捏住她下巴,狠狠罵了句,「賤人!」
說著手裡的柳條便照著虞年年身上招呼上去,她雖然用了十足的力氣,卻是個嬌生慣養的,加之冬衣稍厚,虞年年雖身上疼,卻還能忍。
虞年年深知自己跑不掉,即便是呼救,最多引來幾個看熱鬧的,不會有人來救她,便噤了聲,咬著牙,蜷縮著身子,將玉護在心口,任由虞敏敏抽打。
「賤人,一定是你告密!不然虞令月怎麼能躲過去!賤人!」虞敏敏氣急罵著,抽打了一陣兒,許是累了,將柳條交給一側身強力壯的婢子。
婢子常做粗活,氣力不同尋常,一下便勝過虞敏敏十多下鞭打。
「注意別打著她的臉。」虞敏敏在一旁補充,又碎碎念,「呵,虞令月不讓我奪走你玉佩,我打你一頓還不行嗎?敢搶我風頭!還跟虞令月勾搭成奸!」
疼!疼的要死了……
這是虞年年現在唯一的感想,她忍不住嗚咽著,不僅皮肉疼,就連五臟六腑都一抽一抽,緊縮著疼。
但她知道,她肯定不會死,虞敏敏不敢將她打死,不然虞太尉不會輕易放過虞敏敏的。
最精緻的禮物,怎麼捨得說讓人打死就打死呢?
虞年年疼痛之餘,還能自我安慰一番。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雪,在她觸感裡都是熱的,鞭打才停下來。
她腦子裡混混沌沌一片,不知今夕何夕,只下意識艱難抹上自己懷裡的玉,好在沒碎,她的骨頭好像快碎了。
姚生給慕容澹取卷宗回,飛簷走壁之時,恰巧又撞見了,他猶豫了半刻,目中透露出些許不忍,但最後還是掠走了。
再出手幫助,恐怕殿下真會揭了他的皮,上次興許只是趕上殿下脾氣好。
「女……女郎……沒,她沒氣了!」女婢見虞年年許久動都不動,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哆哆嗦嗦道。
虞敏敏慌了,她哪能尋思到虞年年這麼不經打,一時間站都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完了,虞年年要是真死在自己手裡,爹真能打死她!
慕容澹煩躁敲著卷案,眼睛不自覺往外瞥去,想著虞年年是不是又去哪兒閒逛了,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
沒等到虞年年回來,姚生卻捧著竹簡回來了,慕容澹看不進去卷宗,蹙眉煩躁。
姚生立在一旁,跟著忐忑。
「你……」慕容澹張了張嘴。
姚生趕緊湊過去,問他有何吩咐。
慕容澹看著姚生那赤誠的眼神,忽然就覺得羞恥,有些問不出口了,扔了手裡的東西,出門去。
他暗地裡想著,能不能在外頭碰上虞年年,順便罵她一頓,大中午不回家吃飯,在外頭閒逛什麼?
一推門,白皚皚的雪地上,蜷縮著人。
昏迷不醒,衣衫襤褸,隱隱能透過衣衫看見她雪白肌膚上的淤痕,身後是一片狼狽的拖痕。
慕容澹眼眶驟的一紅,氣息都不穩起來,以為她讓誰打死了扔在門口。
緩緩蹲下身,動作僵硬,顫抖著手要去探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