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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你真好。」虞年年蹭在他懷裡,將他的衣襟也蹭開了,額頭貼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膛上。
慕容澹被燙了一下,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比方才更燙了。
這樣下去怕不是要燒傻。原本就蠢得可憐,再成傻子不就誰都能欺負了?
「姚生!」他喚了聲,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殿下,有何吩咐。」姚生從房頂閃現下來,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床上衣著散亂的兩個人。
虞年年還賴在慕容澹懷裡,眼角掛著淚,有些饜足的發出小小的嘆息聲,身體緊緊貼著他降溫。
慕容澹下意識把人禁錮在懷裡,不讓姚生瞧見絲毫。
「去,把太醫丞帶過來。」
姚生愣了愣,眼睛不自覺往慕容澹懷裡瞟去,這是把虞姑娘做壞了?
慕容澹身體又側了側,將虞年年摟的更緊些,眉目冷戾同姚生道,「還不滾去找!」
懷裡的人軟的像水一樣,摸不到骨頭,好像再用力一些就要化了,軟軟小小的一隻,能完全縮在他懷裡,腰也窄窄的一束,他一掌便能盈握。
也不知道這麼小,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慕容澹略有些驚奇。
姚生被嚇了一跳,忙低頭飛身掠了出去。
虞年年微微喘息著,滾燙的臉頰,貪婪的貼在慕容澹冰涼緊實的胸膛上。
滾燙的淚水,還有刺刺癢癢的睫毛,以及溫熱的呼吸,都讓慕容澹覺得世界快要崩塌了。
他一邊覺得自己瘋了,竟然抱著虞年年,一邊又覺得,她病了,好像滿足病人這一點點要求並不過分。
做足了心理建設,他抬手將人往外推了推,虞年年哼哼唧唧捆住他的腰,帶著鼻音跟他哭訴,「燕燕,你也不要我了嗎?哥哥和娘親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年年了嗎?」
慕容澹一下子就撒不開手了,根本無法思考,腦袋裡轟鳴一片,就連身體都變得僵硬。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啞然,良久才輕輕拍她的背,「要。」
這小禍害,真會撒嬌。
一個字散在夜裡,像縹緲虛無的天外之音,一時間讓聽見的人以為是錯覺。
太醫丞深夜睡得正香,被人粗暴揪著衣領拎了過來,一路飛簷走壁,把他這把老骨頭折騰的不輕。
最後好歹停在了一間破舊茅草屋前,他的臉嚇得青白青白的。
姚生推著他向前,用刀抵著他的脖頸,「看看。」
太醫丞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冷不防對上一雙陰沉的眼。
他呼吸一滯,在宮中行醫多年,各色美人都見過,但從未見過如此冷艷的女子,濃墨重彩的宛如牡丹國色,眉若鴉羽,鼻樑高挺,薄唇嫣紅,鳳眼帶著桀驁的傲慢。
但,但是有些眼熟?
他在定睛一看,這不是涼州王殿下嗎?怎麼做女子打扮?都傳涼州王殿下在回晉陽的途中遇刺,屍骨無存,陛下忙著給殿下辦喪儀,殿下怎麼出現在這兒?興許是為了躲避追殺,不得已為之躲在了這兒?
但不管怎樣,慕容澹活著他就不勝驚喜了。
忙跪下與他磕頭,鼻涕一把淚一把,「殿下千歲,老臣竟不知是殿下,殿下洪福齊天,老臣……」
太醫丞是慕容釗的人,原本在太醫院擔任太醫令,後來新帝登基,便被貶為太醫丞。往年慕容澹來晉陽獻貢,與他打過照面,他還是一心惦念舊主的。
慕容澹嫌他廢話忒多,抬手打斷,將懷裡人撈出來,抬眸,「看看她。」
太醫丞訕訕的停了哭聲,欣喜著抹了眼淚。
一見虞年年臉蛋酡紅,太醫丞便知她燒的厲害,伸出乾枯如書皮的手,搭上虞年年細弱的腕子,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復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