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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三個個銅幣買的,逢年過節也吃不上的肉。
虞年年當即腿都軟了,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才發現綁肉的麻繩落在牆頭,上面殘留著貓爪印和肉渣。
昨夜不知哪兒來的野貓,將肉偷走吃了。
虞年年蹲下,抱著膝坐在牆角,身子一顫一顫的。
姚生趴在房頂的隱秘角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直到看見自家主子從低矮的茅屋裡鑽出來,走向牆角可憐兮兮一團的人。
慕容澹看見她手裡的麻繩,又看她縮在牆角,輕嗤一聲,笑她沒什麼出息,不就一塊肉嗎?至於哭成這樣?
「起來了。」他輕輕踢了踢虞年年的腿,語氣不自覺柔和許多。
虞年年腿麻了,站起來時候徑直撲進慕容澹懷裡,眼淚無聲的往他衣領裡淌,冰冰涼涼像散掉的珍珠,止都止不住,「燕燕,沒有肉給你吃了,怎麼辦呀?」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尾音不自覺拉長,帶著鼻音,又像是撒嬌一樣,慕容澹莫名的,覺得有點奇怪,心尖像是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沒了就沒了,又不是吃肉才能活。」
虞年年破涕為笑,摸了把眼淚,「那你等著哦,我去給你煮粥。」
她拎了水桶出門去打水。
過來幾息,確定人已經走了,姚生方才從房頂翻身而下,目光帶著些探究,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主子,「殿下……」
「說。」慕容澹下意識將即欲要掉在地上的衣服往晾衣繩上搭了搭,拍拍手坐在臺階上。
「您是否要將這名女子納入府中?」姚生小心翼翼問道。
慕容澹神色一凌,「孤何時這樣說過?」
「屬下分明瞧著您對此女的態度……」姚生低下頭,說話點到為止。他需得得到主子一個明確的態度,才能明確今後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虞年年。
若是主子想納這女子,他便需要回護,若是沒有此意,他便不必關注了。
不過主子喜怒不定,昨日還是嫌棄甚至出言諷刺,今日就有些……溫情脈脈?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對比起那些被石頭爆出腦漿的,好像又好的有些過分了……
慕容澹從土裡揪出根乾枯的草,無聲念道,「態度?」
若非姚生提醒,他似乎真沒有察覺,他對虞年年的態度,轉變太多了。雖然還是時常奚落她,但似乎已經習慣有這麼個愚蠢又柔弱的人在身邊。
她要死要活往自己懷裡撲的時候,他竟然也不會推開了。她哭得跟鬼一樣,他還覺得心癢癢。多少次動了殺念,卻一直沒真正動手。
「殿下……」姚生又小聲詢問了句。
慕容澹將枯草朝著地上一擲,「放肆,孤何時會對此種一無是處的人另眼相待?她便是死在孤面前,孤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他現在就連虞年年那種蠢貨都能忍受了!他對虞年年絕非起了什麼心思,不過是習慣她的存在,所以面對她懶得動怒罷了。
「是,是屬下逾矩了,還請殿下責罰。」姚生的膝蓋好像不是長在他身上一般,撲通一聲實落落跪下,聽著就疼。
「下不為例。」慕容澹冷聲斥道。
他的確是對虞年年那種廢物太好了,往後不能了,再不能了。
外面吵吵嚷嚷的,像是來了許多人。
姚生手摸上腰間的軟劍,一副馬上要拼命的模樣。慕容澹揚揚下巴,示意他藏起來,別多管。
吵嚷的聲音停在門前,傳來說話聲,隔著孱弱不堪的門聽得一清二楚。
「郎君,就是這兒了。」
「當真?」
「當真!這便是虞年年住的地方。」
虞珩淵帕子捂著唇鼻,嫌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