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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今太后和皇上母子間嫌隙盡消,正是大喜的時候,“我的臉上又有了些笑意出來,
臣媳早就說過,到底是母子連心的,”“
“寧瑞宮那位再怎麼花言巧語,也只能架得皇上一時罷了。
太后笑得雍容,“也是皇貴妃在皇上跟前勸諫的功勞.〃 我忙站起身子,“臣媳其實並不曾做得什麼,不敢居功 ”
太后一改方才的陰異,笑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向來都是知道的。”
這樣又說了幾句話,我又服侍著她用了些小點心,這才告退了。
才回到流雲殿,我就命蔣秀趕緊去喚來安槐,對他道,“那個李德如今關在什麼地方?”
安槐不期我問這個,愣了愣,才回道李德這會子在流衣局來燒水。”
“錦元宮先前的那些奴才,全都被髮放到雜役司。“
我眉頭一挑,“這個人不能留了,他知道我和她之間的很多事,榮壽宮那位對瑾夫人的死已經起了疑心難保不牽扯出些什麼來。”
安槐一聽,不由唬了一跳,忙躬身應了個是。
我揉著額角又想了半晌,才道,“那個雲琴?〃 相比於李德,我的事雲琴知道得更多.〃
咬一咬牙,我從齒縫裡冷冷的擠出幾字,“她也不留了。“
安槐和蔣秀的神色俱都一凜。
安愧點一點頭,見我不再有其他的吩咐,躬身行了一禮,秀掩上門,過來輕輕的揉著我的肩胯,低聲道,“娘娘剛才說,榮壽宮的,已經起了,她一時疑心也是有的,蘭是不好。”
被她這頓時回了神,抬頭看她時,倒也並沒有什麼恍惚,
臉上已是堆了笑,搖頭道,我只是想著那些人都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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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安槐的手段,要不著痕跡的要兩個奴才的命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李德只是被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罰去刑慎司裡,刑慎司向來就是宮裡的人間地獄,更何況又是在安槐的特別關照了後,李德去了那裡不過三五天,就嗚呼了。
雲琴那裡則稍稍的費了點心,然而亦只不過是在飲食裡下了幾副料的事,她漸漸的精神缺短,形容枯銷,我為了不讓她起疑,命蔣秀親自悄悄的去淮她,尋湯問藥的忙,如此一番作態,雲琴竟然一點不疑,不過半月,也就去了。
這兩個暗患除去,我的心卻沒有完全的落下來,不知道為何,在我內心深處,總是隱隱的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在我的心智稍一鬆懈的時候,就洶湧勃發的襲上心頭,久久的縈繞不去。
我站在淺梨殿滿院的梨花樹下,風微微一吹,只聽簌簌的一陣輕響,如飛雪般的花瓣兒繽紛而下,沾了我滿頭滿身,眨眼間,我進宮已有整整五年,風雲萬息的生死變化不過是一瞬之間。
初進宮時,我在這個偏僻的淺梨殿裡,不過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小貴人,然而五年的覆雨靜雲之後,當初那兩位高高在上身份尊貴至極的女子都已經化作了塵土,而我這樣一個地位低下,以無前途無希望的小小殯妃,竟能一躍站在如今這個最高的位置上,皇貴妃,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了。
可是我的心裡卻不快活,我總是深深相信事世無絕對,君恩淺且薄這句話,前面的人被我取而代之,而取代我的,又將是誰?
當初我提出要將秀兒許給王文華時,因著皇后太后等人的事,一時就撂下了,好容易這會子事兒都過了,在英宏一天晚上歇在我這裡時,英宏心情悶鬱。
許久,我又婉轉的提起此事,我才一提,他就精神一震,笑道,“朕竟忘了。”
第二日一早,他就有旨下到王文華府上賜婚,那王文華對蔣秀心儀已久,而蔣秀羞澀,對於我和英宏商量了要給他們做主賜婚的事又是從來都沒有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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