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行軍的苦與樂】到處都是冰冷的棉絮(第1/5 頁)
冬天未盡人意的降臨。
拉特利耶發現自己沒有合身的禦寒衣物,深感處境變得艱難的自己,臉皺巴巴的,“這才十一月,這才十一月啊!”
他的手腕被縫合,血液結痂已經快一個星期,更不巧的是,被拆線後不久,咬著的亞麻毛巾還未脫口,實在是疼得厲害的他擠出幾分淚來,接著就領到了連長的新任務。
居塞林的口氣沒幾分長官命令,變得有些隨意,“查茹蘭特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您儘管交給我來辦。”
“我軍要求在比法爾以北一帶繪製地圖,為日後的戰役做準備。”
“那為什麼是我們?”
“第十七團本身就探當前哨任務。”
“我……不是沒學過,也就一點點地圖繪製,還是從自己老師那裡學來的,騙小孩玩的水平。”拉特利耶對居塞林有些提防,重要的繪圖任務憑什麼由他來幹,而不是團部的高階技術人員去做。
“沒辦法,你還得謝謝大司令塞拉斯瓦,我們團部的繪圖員已經埋在地裡聽天國之音嘞,這裡很多都是鄉鎮老農,不識幾個大字,能寫字的我琢磨也就你和你身邊幾個夥伴,我將他們一併安排給你。”
可居塞林的口吻,拉特利耶已經吃過一次苦頭,否則自己怎麼在這裡給國王當流血家僕,上司的命令不可違背。
“好,我聽從長官命令,但願沒有禍事發生。”
連長留下一弗蘭郎,擺在查茹蘭特的手中,“以後叫我羅意特,你不必客氣了。”
他將硬幣按捺在居塞林的胸間,“這是不必給的。”
拉特利耶將莫林、普利特、卡修和比菈帶走,臨行之前羅意特還問他:
“你要一個鼓手幹什麼?”
黴葉白桃的回答很乾脆:
“正因為是鼓手,才能使人蜂蛹向前。”
居塞林含著菸斗嗡嗡地說:“我頭一次聽過帶沒有鼓的鼓手向前。”
“不要小看白毛小子的力量哦。”
查茹蘭特揚長而去,他記著今天是十一月九日,僅僅攜帶四天口糧(例如麵包、少量堪比硬木碎片的鹹肉幹、軟餅乾和水壺)和五把長燧發槍,每人二十五發子彈,短步兵刀和刺刀,攜帶五張九嘉令大的草紙、兩瓶墨水瓶、三隻羽毛筆和十二張一嘉令紙。
唯一的問題是,連同他在內的五人只有三人有灰色禦寒披風,拉特利耶在之前備受排擠,軍需官對他的訴求基本沒有回應,更不要說本身就缺乏過冬的衣物了。
至於鋪地的睡墊和麻布被子,都被集中送到連處的輜重車裡。離去連集合地將近兩弗里路以後,他們才感到自己缺失的東西。儘管如此,外出熾熱的心無阻他們一路向北的激動,他們待在連部與幾十人窩在一起的時候,空氣都變得餿鬱鹹臭,如今能夠帶著戰友獨自執行任務,就像幾百年前的冒險者開拓未知的道路般激動欣喜。
只不過,當瓦德士公爵能見到司爾勒計突破一二九大關的時候,拉特利耶一行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們這是在哪?”莫林疲倦之中話都快說不清楚了。
查茹蘭特從指南針所見,已經完全偏離北邊,開始由西北推進,“從昨天開始我們走了好幾里路,估計是往北處走,道路卻不打算讓我們的計劃付諸實現。”
“至少昨天我們能探到來自龐斯(pronze)村一帶的主幹路線。”最後的繪圖還是由比菈來校對的,所寫筆畫一絲不苟,還指出應當的比例尺,小路依稀記得只有兩條,實際上不止這些,“要是見到之前被擊潰的驃騎兵重新組織起來,我們就只有被活剮的下場,以提阿(di?r)這一帶森林茂密的地方,即便是小隊騎手我們都要遭殃。”
普利特全程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