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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幾聲響,楚天闊和裴明身上的衣服又各被劃破幾處,陳湮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畢竟裴明的內力是幾十年積澱的結果,然而楚天闊雖然得蕭斷傳授內功心法,但畢竟時日不久。
這時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向這邊疾速奔來,等到近處,陳湮認出是孔藏花。
他凝視著裴明和楚天闊的打鬥,長刀橫在胸前,似乎隨時準備加入進去相助裴明。然而他越看眉頭就皺得越緊,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無處下手。
裴明和楚天闊已經在二人周圍打出了一片內力的屏障,若是內力不及他們的,一旦冒險去闖,必定立時命喪於二人刀劍之下。
既無法以二對一,孔藏花便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陳湮。
陳湮翻了個白眼:「又想來這一招。」
他從腰間取出幾個機關交在護衛們手裡,道:「那姓孔的過來之後,你們交手時有機會就用毒針射他丫的。」
幾個護衛奸詐一笑,不待孔藏花過來,先就衝過去將人團團圍住。孔藏花衣襟破爛,全身血汙,顯然來之前就已經受了傷。
不過陳湮也不打算來什麼以一對一的正道比拼,護衛們顯然也不準備這麼做。
看著護衛們跟狼見了羊似地衝上去的樣子,忍不住對留在旁邊保護他的阿墨道:「大傢什麼時候也學壞了?」
阿墨面上義正辭嚴道:「對付這等陰險小人,也不必使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
心裡:他們跟誰學壞的您心裡沒數麼?
楚天闊的希聲劍法越使越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裴明的招式駁雜多樣,卻都抵擋不住希聲劍法的攻勢,最後他明知自己招數上可能敵不過楚天闊,忽然在自己百會穴上一擊,脖子上頓時青筋突出,雙目赤紅。
楚天闊微微蹙眉,心道原來裴明早已走火入魔,上次突然內力暴漲大約也是這個緣故。
裴明狀如瘋癲,直接朝楚天闊擊出一掌,楚天闊身形一晃,已經躲開大部分的掌力,但凌厲的掌風還是讓他胸口一窒。
他暗自迅速調息,身法更快,以至於裴明已經看不清他的方位。當初裴明沒能搶到希聲劍法和踏月流星的下半本,因此在輕功和劍法上始終無法與楚天闊匹敵。
楚天闊在裴明身周迅速騰挪閃避,同時劍尖刺向他周身各處大穴,其中有三四成刺中。每每一旦得手,不等裴明反擊,就已經轉移至下一處,或者有的時候刺過去的三招中有兩招半都是虛招,讓裴明防不勝防。
如此不多會兒功夫,裴明身上被若拙劍刺出數十處細小的傷口,就如同在一個密封的大桶上劃出數十道口子,他越往裡灌水,水就越快地從口子裡擠壓出來,內力因此正在迅速耗竭
裴明被攪得十分煩躁,就好像一頭巨獸被無處不在的小小蜜蜂蜇中痛處,卻又無法將蜜蜂抓住。
最後裴明實在難以忍受,竟然發狂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擊出掌力。只聽得砰砰、咔嚓的聲響不斷,周圍的樹木均被攔腰擊斷。
楚天闊一邊閃避,一邊等著他把內力消耗得差不多之後,看準時機一手出掌一手出劍。
二人手掌還未對上,楚天闊劍尖已經刺入裴明胸口。
裴明大怒,掌上加力,砰地一聲悶響,楚天闊飛身後退,嘴角滲出一絲鮮血。裴明倒退幾步,吐出一大口血,轉身便逃。
楚天闊正要追上,不遠處兩個人奔來,一個身穿大紅長袍,髮帶飛揚,朝裴明追去,另一個人身形魁梧,停在楚天闊身邊,道:「楚莊主,此人於我有滅門之仇,還請將他交給我。」
楚天闊看清他是當日英雄宴上與寧英同來的男子,忙問:「你和寧傢什麼關係?」
那人道:「故交相遇,本該把酒言歡,但今日事急,來日定到煙波莊拜訪,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