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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你們掌門,是什麼時候?」
「是兩天前吃過晚飯,掌門說出去走走消消食,讓我們不用跟著,去各處逛逛。後來回來的時候,我們以為掌門已經回來了,沒去打擾他。現在想來,興許那天之後掌門就不見了。」褐衣弟子臉色發白,大概是在責怪自己怎麼如此大意。
這時人群裡忽然有一人道:「前幾天有傳言說毒聖重現江湖,在山谷裡有住處。你們掌門莫不是同其他人一樣,去山谷裡追尋大師蹤跡去了?」
「對對對,是有這麼回事,我看見好些人都往谷裡去呢。」立刻有人附和。
褐衣弟子垂頭喪氣道:「我們早想到了,昨天就去山谷找過了,幾乎把山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
說到這,又懇求楚天闊:「楚莊主,我們人少勢微,若能得莊主相助,以後赴湯蹈火,在下絕沒有二話。」
這件事實在蹊蹺,楚天闊本來也打算查一查,這會兒聽見這話,忙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一方有難,我們自然盡力相助。」
褐衣弟子紅了眼眶,眼見著眼淚竟然要往下滾,又覺得有點丟人,於是抱拳沖楚天闊深深鞠了一躬,道:「棋山派上下,深謝楚莊主大義。」
陳湮見了,趁機道:「早聽聞煙波莊大名,楚莊主年紀輕輕,俠義之心不輸老莊主當年,真乃武林大幸。」
其他人聽見這話,紛紛道是,即便有曾經因為煙波莊沒落而存了小瞧的心思的,此時也不能不感佩,再看楚天闊儀表堂堂,正氣浩然,不由得另眼相待。
楚天闊沖陳湮抱拳:「公子謬讚。」
實則心裡很清楚,這人是故意說這些話,為的是替自己重振煙波莊的名聲。即便是從一些小門派開始,以後或許也能有所助益,因此向陳湮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但陳湮卻覺得後背一涼,總覺得那個眼神裡有點別的什麼東西。
「發生什麼事了?小冬,你們圍在這兒做什麼?」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擠進人群,對著褐衣弟子問。
褐衣弟子看清來人,頓時驚呆了,話都說不出來,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喊了一聲:「掌……掌門?」
「嗯?」眾人大驚,亦看向中年男人。
之前那個胖子諷刺道:「喲,這不是徐掌門嗎?您老人家散步散得夠久的,再不回來,您的這些個弟子恐怕要急得跳河了。」
四下的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用驚奇地目光看向楚天闊,剛說要幫忙,他們掌門就出現了,這楚莊主莫不是會什麼仙法。
徐掌門扭頭瞪了胖子一眼,語氣森寒道:「你們周掌門就是這麼管教手下弟子的,一點長幼尊卑都不懂?」
胖子被這一眼瞪得一抖,變了臉色縮著脖子不說話了。
被喚做「小冬」的褐衣弟子撲上去,只差沒抱住自家掌門了,先前受了委屈,這會兒急不可耐地向掌門訴說:「掌門,您一連兩天沒回來,我們擔心……」
徐掌門又瞪了他一眼,道:「一點小事就慌成這樣,平日裡我就是我這麼教你們的?沒出息!」
小冬訴苦不成,低下頭不說話了。
徐掌門見眾人都疑惑地看著自己,只好道:「我那天出門之後去山谷轉了轉,見四周景色不錯,正想靜靜心,好好琢磨一下新創的拳法,不想一時之間忘了時間。」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個烏龍,頓時興致缺缺,紛紛散了。
楚天闊見他安然回來,道:「既然徐掌門安然無恙,我們也就放心了。」
小冬卻看向閔不歸,低聲對自家掌門道:「可是房間被別人佔了。」
「什麼?」徐掌門抖著下巴的鬍子,正要發怒,小冬就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