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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進屋,陳湮便問他有沒有在外面看見什麼人,閔不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人?」
陳湮搖頭:「沒什麼?」
閔不歸察覺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但不問這個,換了一個問題:「藥喝了嗎?」
陳湮抖了兩抖,想到上學時候每次在家玩得正嗨皮的時候,老爸都會陰森森問一句:「作業做完了嗎?」
看來古人和現代人都一個德行。
「喝了喝了。」陳湮忙道。
顧柳在一邊忍不住笑,她幾乎從沒露過笑容,陳湮見了,便冒著被閔不歸再灌幾碗藥的風險,故意插科打諢,引得顧柳笑了好一會兒。
閒扯完,陳湮想到正事,對閔不歸道:「今天把苗不休的訊息散出去,傳起來還要些時日,不如這幾天我們留在這裡,我想學習一下解我身上之毒的方子,免得哪天別人不小心被我毒死。」
這藥只在別人中毒後有用,閔不歸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把解藥做了出來,讓陳湮隨身帶著,還說讓他學會自己制,以後便可以隨時補充了。
陳湮還想到一點,除了身上的毒,他沒有別的技能,便打算利用自己的毒制一批毒針,再做一批專發射毒針的小道具。
顧柳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閔不歸說自己對機括不在行,讓他過幾天去城裡找懂行的人問問。
陳湮只好放下此事不提,雖然他提議這幾日不出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一個黑衣人穿過院子走到房門口,喊了一聲:「主子?」
「進來。」屋裡一個略帶慵懶的聲音答道。
黑衣人走進去,見劍客站在主人旁邊,像是沒看見似的,躬身道:「有人散佈了苗先生在金川的訊息,有幾批人去過山谷了,不過我們已經提前把那裡清理乾淨,他們發現不了什麼。」
「查出是誰散佈的麼?」坐著的人問。
黑衣人答:「是個醫者的弟子,生面孔。」
狐狸似的眼裡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扭頭對旁邊的劍客道:「阿朗,你覺得會是誰?」
阿朗淡淡道:「知道苗不休行蹤的就那幾個人,估計是和那位相識的人,亦或是他易了容。」
「需要我們出手麼?」黑衣人問。
陳珺輕輕揮了揮手,道:「不用了,那老鬼自己欠的債,自己還。」
黑衣人領命退下。
「送我回房。」陳珺說道。
阿朗推著輪椅,一路把人送進臥房,等他自己坐在床邊之後,出去吩咐人送了熱水進來。
剛試好水溫,轉過屏風的時候,正看見陳珺脫了衣服,剩下半敞的中衣,視線便盯著中間露出的一片蒼白面板,挪不開了。
陳珺注意到他的目光,道:「過來。」
阿朗依言走過去,陳珺扯住他的領口,把他拉向自己,隨後撩開一邊領子,看見左胸上一塊新結的燙傷的傷疤,伸手碰了碰問:「疼麼?」
阿朗身體一顫,道:「不疼。」
陳珺手上用力,阿朗未閃躲半分。
「疼才好,才能長記性。」陳珺的聲音冷了兩分。
阿朗壓下腦中那一閃而過的綺念,答道:「是。」
一個月前,他領命去山谷看著苗不休的實驗進展。但他明白,說是盯著苗不休,其實是看著陳璟,不能讓他死了。
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楚天闊,原本兩人水平不相伯仲,他甚至還略勝一分,但顧慮到對方是來救人的,便在最後沒有下死手。結果山谷因此被發現,實驗不得不轉移,這便是他胸口傷疤的來源。
伺候陳珺洗漱完,阿朗正要離開,忽然聽見陳珺叫住他:「過來吧。」
阿朗腳步一頓,轉身走到床邊。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