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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傳奇經歷,目前一存浙江博物館,一存臺北故宮博物院。聽說有人正設想成就其“合二為一”之盛舉,必成畫裡畫外之千古佳話。
北宋有一個叫趙佶的大才子,愛畫若痴,假如不做官的話,他的一生可能變悲劇為喜劇,可偏偏他生下來就是做官的命,這個官還屬於比較大的那種,叫皇帝。宋徽宗趙佶大概是當時世界上最企盼世界和平的皇帝了,如果那樣,他就可以天天泡在畫山書海里樂不思國了。皇帝也有皇帝的便利,他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畫家、好作品都收到他的皇朝畫院裡,事實上他這樣做了,也收穫頗豐。他自己亦是書畫高手,其精彩作品,至今還被富豪買家們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他組織編寫的《宣和畫譜》,仍然是畫史上最為重要的著作之一。
東漢有個叫陳紀的,因為有孝順老人的光榮事蹟,被“圖象百城,以勵風俗”。又有孝女叔先雄,也被政府給予過“立碑紀名,圖象其形”的榮譽。唐太宗李世民也很善於發揮繪畫功能,為了緬懷當年同生共死的哥們兒,更為了大唐高層領導集團的團結和諧,他請畫家閻立本在宮內凌煙閣繪製了《二十四功臣像》。後來這種御賜“被畫像”,成了一種至高榮譽。乾隆皇帝也用過這一著兒,他不但請畫家郎世寧畫出自己馬上威姿,還每次一打完仗就安排畫家畫《得勝圖》,結果一夥功臣為誰上誰下《得勝圖》爭得丁當響,大學士紀曉嵐還為此寫過兩句打油詩揶揄那夥人,問世間畫為何物,直教你牽腸掛肚?
大才人曹雪芹,本來也能畫,史料裡有他“以畫換酒”的記載,可惜他被《紅樓夢》捆住了,假如他專心事畫,起碼不會慘到天天稀粥度日,壽命只定也會長一些,實在可惜——當然紅學家可能不這麼看。
還是書畫家吳昌碩有志氣,看到帝國主義在中國巧取豪奪,他怒火中燒。恰巧有個猶太富豪哈同要買他的畫。他畫了一幅奇形怪狀的樹,哈同看不明白,吳昌碩說你倒過來看。哈同倒過來一看,總算看清楚是一棵柏樹。你怎麼給我一幅倒著看的畫?吳昌碩嘲笑道,這不是你們洋人的習慣嗎,不講道理、顛倒是非、混淆黑白。
吳昌碩早年愛好金石,主攻書法篆刻,老年時欲拜著名畫家任伯年為師,任伯年讓他畫幾筆看看,結果吳昌碩畫了幾幅,任伯年看後說,你不必拜我為師,因為你已經是畫家了。這事告訴我們兩個資訊,一是書畫同源,二是寫字刻印也是練畫。所以你可以看到中國畫並沒有練“素描”之類的基礎訓練,很多大畫家都是從練字開始,其中一些遊戲筆墨,練著練著,發現自己還能畫,有繪心的,就奔著畫家之路跑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笑談國畫:問世間畫為何物(2)
早年的“海歸”引進了“素描”概念後,還引起過一段爭論。有人提出了一個繪畫理論,叫做“用素描代替書法”,那接下來或許就是“用鉛筆代替毛筆”了。豈不知這就跟後來某些專家提出“用拼音代替漢字”的狂想一樣,屬於“掘祖墳”行為。沒了毛筆,那還叫中國畫嗎?素描當然可以借來一用,但不能削足適履,更不能非此即彼。當然了,現代廣義的中國畫概念,也包括油畫等外來品和新品,本書討論的,卻主要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國畫,國畫是也。
話題收回來,國畫竟然是從寫字練起,很多人還真的不知道。當然這只是說的一個方面,書法和繪畫雖然同源,但表現畢竟大大不同。明代董其昌十七歲時參加會考,主考官在批閱考卷時心說,不錯,文才第一!回頭再想,書法一般,那就第二吧,結果把董其昌堂侄董源正拔為第一。這讓董其昌大受刺激。他發現自己原來的毛病是寫著寫著就畫上了,於是開始壓住自己的畫癮,專心寫字。可是一但畫上了,想戒掉也難,所以他後來成了詩書畫多棲文人。
所謂藝術薰陶,其實類似於藝術傳染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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