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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在他僵硬的肌肉上不輕不重地揉捏。尋聿明禁不住癢，笑著直躲，他一向敏感。

「太瘦了。」手裡的肉只有薄薄一層，觸感柔韌，莊奕嘆一聲，推開門，去餐廳吧檯拿了兩份飯，將自己碗裡的肉都挑給他。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尋聿明接過他遞來的菌菇湯，先喝了兩口。

莊奕抽張紙巾，擦擦他嘴角，見他臉紅著躲閃，笑說：「陳霖霖說不能給你做諮詢了，想讓我接手。你覺得呢？」

尋聿明舀米飯的小勺一頓，表情糾結起來：「我……你不是不願意給我做嘛。」

他有點怕，讓莊奕給自己做諮詢，意味著在對方面前完全袒露自己的情緒，更糟糕的是要將過去的點點滴滴翻開來，細細地回味。

他怕自己沒那麼大定力，會把持不住。

「如果非給你做，除非是以同事的關係。」莊奕自然知道怎樣繞開規定鑽空子，「你可以做我的助手，那我幫你做諮詢，就不牽扯道德問題了。」

職業守則不是問題，最大的風險是，彼此能不能守好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尋聿明沒點頭，也沒拒絕。

晚上回家，莊奕照例給貓餵食，陳霖霖的訊息又進來：「我爸說不繼續做諮詢，他可能沒法手術。」

手術是尋聿明的命。

莊奕猶豫片刻，回道：「我問問他。」

尋聿明還在屋裡看最新發表的科研論文，莊奕過去敲敲門，跟他複述老陳的話，又道：「實在不行，只能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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