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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他呵護有加，昨天是頭一遭捱打，偏偏還打臉。

「我也沒辦法。」不是尋聿明不想幫忙，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不是讓你幫我想辦法。」方不渝擺擺手，說：「我是請你幫我聯絡個律師，我想和他爸媽打官司。就上次那個胖胖高高的律師，可以幫我介紹一下嗎？」

「當然可以。」尋聿明進屋叫出莊奕，和他一解釋，要到王崑崙的手機號碼給方不渝，又道：「我們正好下週和他吃飯，你要不一起去？」

莊奕已經和王崑崙約好，下週四晚上和他見面商談基因篩查的案子，順便給尋聿明介紹幾個朋友認識。

方不渝左右沒事，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去了病房樓。

尋聿明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不過一個月，已從落寞頹唐變得堅毅挺拔，幾乎看不出從前的影子。人都會長大，要麼主動，要麼被動，即便自己不想，生活也會逼著你前行。

「走遠了。」莊奕拍拍他肩膀，溫聲道：「回去吧。」

尋聿明回過頭看著他，靜默許久，忽然說：「謝謝你。」

「嗯？」莊奕微微側頭，「謝什麼？」

尋聿明扯了扯嘴角：「沒什麼。」何必跟他說謝，他們之間無需言謝。

但他依舊感激莊奕，感激他當初給陌生的自己一份難能可貴的善意，感激他將孤僻的自己帶出生活了十五年的陰影，感激他即使擔心也毅然放手讓自己學會奔跑，更感激他始終保持著生命的豐盈，並將這份豐盈以愛的方式持之以恆澆灌給自己。

莊奕心中一動，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又似乎懂了，「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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