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難道我要承認酗酒?可我要是這麼說,不就是撒謊了?」
「你知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莊奕用英語說:「有時候,你只需要讓沉默來應對。」
尋聿明沒吭聲。
莊奕轉過臉,挑眉看他:「嗯?」
「讓沉默來應對。」他說。
莊奕又笑了笑。
接下來的路上誰都沒有講話,讓沉默跑完了下半場。直到汽車經過etc,尋聿明才忍不住問:「陳霖霖問以前……咱倆的事,我能說嗎?」
「為什麼不能?」莊奕瞥了他一眼,驅車駛進高架橋,「他讓你說你就說啊,配合治療。」
「行吧。」尋聿明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也鬧不清楚到底哪裡不是滋味,怎麼不是滋味。
心情隨著莊奕的態度言語起起落落,他收起鮑魚酥,又問:「我跟他說是我甩了你的,你也不介意嗎?」
莊奕勾勾唇角,時過境遷,彷彿早已釋懷:「實話實說,我介意什麼。」
「你可真大方。」尋聿明禁不住諷刺,說完又覺得沒意思,轉過頭去看窗外,不再理他。
車廂重歸靜默,莊奕下高架,走濱海公路,把他送回了醫院宿舍樓。尋聿明用食指指背揉揉睏倦不堪的眼睛,眼圈兒頓時泛起一層紅暈。他想要下車,莊奕卻鎖著車門不給開。
「我要回家了。」尋聿明摳摳車門拉環,看著他。
「入職不滿兩年,開飛刀是違規的你知道麼?」莊奕冷不丁冒出一句。
尋聿明醒醒神,蹙眉道:「是陳院長叫我去的,也是科裡安排的,我這不算開飛刀吧?」
他又沒收錢。
「你有手續嗎?」莊奕問。「你有多點執業的許可和資質嗎?」
「我……沒有吧。」昨晚走得匆忙,尋聿明連醫院都沒回去,哪裡顧得上這些。「我回去問問陳院長再說吧,應該沒事兒。我先走了啊,好睏了,謝謝你送我。」
他打著呵欠下車,擺擺手,逕自回家。進門充上電,手機剛一開機,便「嗡嗡」響起來。尋聿明低頭一看,是陳霖霖的訊息,和他預約晚上諮詢。
尋聿明與他約好時間,又到浴室沖個澡,便去臥室補覺,睡到晚上才幽幽轉醒。
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讓人頭疼欲裂,他給自己灌了兩片布洛芬,看看時間剛好七點五十九,忙撥通陳霖霖的影片電話。
「不好意思啊尋大夫,我早晨有事兒先走了。」影片連通,陳霖霖微微帶笑,絲毫沒有抱歉的樣子。「我給莊老師打電話了,他說他去接你,你早晨看見他了沒?」
尋聿明心中疑雲叢生,故意問:「他說他來接我嗎?他從哪兒過來的?」
陳霖霖不明所以,還以為莊奕沒接到他,奇道:「機場啊。你倆沒見著嗎?」
「他去機場幹什麼?」尋聿明追問,「他不是去鄰市買鮑魚酥的麼?」
「什麼鮑魚酥?」陳霖霖聽得一頭霧水,「他過一陣子要去國外參加研討會,前幾天陪他媽做手術耽誤了點事兒,這兩天特忙。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下飛機,我本來尋思他剛熬了夜找別人去接你吧,他非說沒事兒,就去了。和鮑魚酥有什麼關係?」
尋聿明瞭然,搖搖頭,道:「沒什麼,我早晨看他買了一堆鮑魚酥,還以為他專門去買吃的呢。」想起莊奕說的話,又問:「對了,陳院長在家嗎?你幫我問問他,我昨天去鄰市算不算開飛刀,行嗎?」
陳霖霖讓他稍等,過了一會兒,回來說:「我爸說明天去幫你補辦手續,莊老師還特地給他打了個電話來著,他說他自己也想著呢,用不著那個臭小子提醒。」
「哦。」尋聿明彎彎嘴角,心情莫名愉悅,笑問「今天談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