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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好。&rdo;紀瑤光愣了一會兒應道。只不過痠麻的雙腿已經不受控制,她穩不住身形只能夠抓住最近的人借力。常渝也看出了她的狀況和窘境,在這種時候當然不會將人推開。她手上稍稍地用勁就將紀瑤光拉起,然而那人腳步未穩,被這麼一拉扯後穩穩噹噹地摔在了自己的懷裡。
自從離婚之後就沒有再和常渝如此近距離接觸了,算來只不過是十多天,可是對紀瑤光來說,她的記憶中藏著的可是三年,是日日夜夜被思念和悔恨縈繞的三年。她伏在了常渝的肩頭久久不做動彈。
常渝皺了皺眉頭,她正想推開得寸進尺的紀瑤光,忽然間感覺到肩頭的一片濕意。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眼眸中也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來。手不自覺地撫上了紀瑤光的背,直到那細小的哽咽聲逐漸消散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在電話中聽到紀瑤光的哭聲已經是一件讓她心如刀割的事情,當這個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梨花帶雨,常渝又怎麼能夠保持著冷漠,說著那一句句傷人傷己的話。
紀瑤光哭了一會兒就從常渝的肩頭離開,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擠出了一抹牽強的微笑來,她故意齜了齜牙,指著自己的面頰說道:&ldo;太痛了,我一時沒忍住。&rdo;
常渝:&ldo;……&rdo;淡淡地瞥了紀瑤光一眼,常渝也沒有戳破她的小心思,等到了紀瑤光坐好,她才勾出了一小團藥膏在紀瑤光的紅腫的面頰上輕輕地揉開。她想到了白天李歐說的話,有些微微的出神,指尖的力道也沒有多做控制,直到聽得紀瑤光那細微的抽痛聲才回過神,淡淡地說道:&ldo;抱歉。&rdo;她這簡單而又疏離的兩個字逼得紀瑤光的眼眶又紅了。常渝瞥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佯裝不經意地問道:&ldo;你跟程鶴年很熟麼?&rdo;
紀瑤光有些奇怪常渝問這話,她還是老實地應道:&ldo;不熟,就之前聽於庭說過。&rdo;在片場中雖然有搭話,可是沒有留任何聯絡方式怎麼能夠算是熟人呢?見常渝的眸中掠過了一絲失望,她抿了抿又說道,&ldo;你找她有事麼?我可以幫你問問於庭,她那邊應該有程鶴年的聯絡方式。&rdo;
&ldo;不‐‐&rdo;不必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完,腦海中劃過了一絲念頭,常渝改了口道,&ldo;也好,到時候有時間就聯絡聯絡吧。&rdo;
說不好奇是假的,在片場裡程鶴年說得話還記在了腦海中呢,轉頭常渝就來跟自己打探她的事情了。紀瑤光的不高興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可是偷偷覷了眼常渝的神情,她也不敢再多問。兩個人又是相對無言,直到常渝收回了手,將藥膏重新塞入到了紀瑤光的口袋中。平平淡淡的&ldo;好了&rdo;就像是在趕人。
紀瑤光一點都不想離開常渝的房間,她的目光左瞧右看,最後又定在了常渝面無表情的臉龐上。好幾次想要開口,都被那股從內至外的冷漠給嚇退,到了後來,常渝更是閉上了雙眼擺明瞭不想繼續交流。紀瑤光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灰溜溜的離開了屋子,還貼心的幫常渝帶上了門。但是下一個瞬間,她又開始後悔了,她摸了摸口袋,忽然間想起來自己的房卡沒有帶出來。又是難受又是欣喜,她扭捏了一陣子,懷著一種矛盾的心情去敲響了常渝的房間門。
睏倦與疲憊如同湧動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侵襲來,身心到了一種極為放鬆的境地,常渝險些墮入了那香甜的夢境中。她是被敲門聲給驚動的,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還是起身去開門。果不其然,闖入了眼簾中的,是紀瑤光那張通紅的面龐。她的眼睛有些閃爍,指著對面的門有些侷促不安地說道:&ldo;忘記拿房卡了,進不去。&rdo;
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