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只覺得殿下的作畫水準不止於此,倘若確不是殿下從哪兒搜羅的,怕是沒有用心。」藍蔚頂了一句,還是盯著謝禎的神情。
「是不用心,用的是母后的心。」謝禎的神情不見破綻,似乎不知藍蔚的緊盯中並非嗔怪與情意,「母后畫技已臻化境,我一輩子去追也不敢比,何況紛繁雜心,現下卻被你這個不通丹青的嫌棄,真是……」
「我錯了。」藍蔚連忙低頭,但其實謝禎的畫技早就超過了郭天惠,郭天惠以視角獨特開闊被當代士子列為徽廣畫派鼻祖,但論用筆沉著的骨力和傳統技巧,謝禎已經遠超其母,只是她自己不承認。
說起來,這麼想也就通順了,郭天惠,上馬廝殺下馬書畫,廝殺是個人素質,但角度開闊大概是受了西洋畫的薰陶,總之,她幾乎以一人之力改變了自宋理學束縛下的上層婦女的命運,大抵是穿越者的優秀前輩。只不過這〇多〇的首飾來得蹊蹺,雖說在現代是親民的品牌,但是,郭天惠是從哪裡拿出來的?是她身穿帶過來的?還是有什麼隨身空間或者系統?
如果是後者,那跟兩眼抹黑的自己比起來,還真是大佬極了。
「開啟看看吧,母后就留了我這一對墜,要是不合你心意,也不容挑揀了。」
謝禎對郭天惠的感情之深,很難用什麼比喻來丈量,而基於郭天惠給的是一對,那麼估計也就是留給女兒和她未來伴侶的,這一想,藍蔚也終於有了種見公婆的感覺,即使婆婆是個不知道是不是本來和自己一個年紀的穿越人士,即使這位婆婆已經「過世」了。
這種緊張,在盒子「噠」一聲開啟的時候來得最為強烈,但看到墜子的一剎那,藍蔚就出戲了,流暢的銀鉤,吊著的心與羽毛,似乎不是將能出現在謝禎脖頸上的東西,大概婆婆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會長成這種言笑雙缺的模樣,還當著少女風置辦的。
謝禎卻毫無膈應,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搭在藍蔚的頸側,然後食指向前輕輕一搭落在突起處,拇指則向鎖骨滑去。秋末天涼衣單,她的手指仍然散發著溫熱,從常識的角度來講,處於迴圈末梢的手指和有大動脈的脖子相比更熱,並不是常見的事。
藍蔚的心猿意馬總是不在正常人的思維邏輯裡的,謝禎大抵看她一臉呆滯看得有點上火,本來好好地丈量一番就該為她戴上吊墜,但扣那搭扣而極度靠近的當兒,藍蔚感覺另一種觸感不同的溫熱貼在了頸側。
謝禎抬頭的時候,兩個人仍然靠得很近,於是她說話呵出的氣輕輕地搔在藍蔚的臉上:「是我吻技太差了嗎?」
「你……你在哪兒學的……」藍蔚臉終於憋紅了,她才意識到,從謝禎站到自己面前開始,從那故意拉近的距離開始,謝禎就是在勾引或者誘惑或者挑逗……自己?總之,心懷不軌。
謝禎擺正了吊墜的位置,答得也誠懇:「差□□坊司的來的。」
「你不怕她們教你這些事情,傳出去不好?」
「我要她教的是要開年出宮許定人家的四木,又不是我。何況來了的人,自然就給個恩典留在這兒了,哪能放回去?」
「她們教的不好。」藍蔚膽子漸漸大了,「要麼就是你光靠看沒學成真功夫。」
「藍藍終於不木了,就想著法子要主動了?也好,不然我會累的。」謝禎側過臉,將頸側露給藍蔚,她從軍營曬黑了一圈回來,曳撒遮不住的脖子仍然沒有白回來,但其細膩不損,藍蔚含住了她偏頭而暴出的筋,沒有用力也沒有吮吸,畢竟以她母胎lo四十多年的經歷,能學得與電視上有形似便很賣力了,剩下的,她不敢。
謝禎所以笑了:「這就是你不靠看學來的真功夫?那你與哪個容易滿足的試過了?」
藍蔚才意識到失言,只好結巴著打臉:「不是……沒試過……畫本子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