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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到底有沒有？&rdo;伍明明打破砂鍋問到底。

&ldo;沒有，&rdo;梁超回答，&ldo;我跟我現任好著呢。&rdo;

伍明明有點生氣，這種時候還被餵一嘴狗糧：&ldo;那你滾吧。&rdo;

好心過來安慰還不領情，梁超大怒：&ldo;把奶茶還我！&rdo;

伍明明數著時間下班，開車到約定好的餐廳，季優還沒來，這都什麼事兒，自己約人吃飯結果到得比他還晚。伍明明心裡不平衡，但是一看錶，他們約的六點半，現在還沒到時間，他心裡琢磨著這樣會不會有點上趕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季優就來了。

季優在對面坐下：&ldo;來這麼早。&rdo;

伍明明回答：&ldo;我下班早，不像大律師忙著賺大錢。&rdo;

&ldo;你是不是不太高興？&rdo;季優問。

&ldo;沒有啊，&rdo;伍明明搖搖頭，把手裡的選單遞過去，&ldo;你點菜吧，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吃什麼。&rdo;

季優接過選單：&ldo;選擇困難症還沒治好嗎？&rdo;

伍明明笑了笑：&ldo;可能這輩子都治不好了。&rdo;

季優其實也不知道吃什麼，這家餐廳他第一次來，選這裡只是因為比較近，他待會兒還得回去加班。但是他這人乾脆，隨便點了幾個招牌推薦，反正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點完單伍明明開始沒話找話，季優不是話多的人，兩個人不說話乾坐著有點兒尷尬。伍明明問他：&ldo;你這次之後還會回美國嗎？&rdo;

&ldo;不會，&rdo;季優回答，&ldo;準備在這兒定下了。&rdo;

選擇回國雖然有一時衝動的因素在，但他放棄奮鬥好幾年的事業，不顧同事的挽留，選擇重新開始，是有認真考慮過的。他該回來了，既然心裡還有牽掛，那就從一次心。

&ldo;挺好的，這邊朋友多。&rdo;伍明明低頭喝水，重逢後他也想過季優回來的種種原因，雖然希望他也是其中的一個，但他不敢太多想，在這方面他還沒有這個自信。

季優眼裡閃過一絲溫柔：&ldo;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回來？&rdo;

&ldo;我不敢問。&rdo;伍明明聲音小得可憐，還好這家餐廳比較安靜。

季優突然有些難過，伍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總是特別能說，是個眼裡閃著光的開心果，吐槽起來就沒完，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但是現在，卻這樣的膽小，連問他一句都不敢，是因為怕失望吧。季優在他眼裡看到了躲閃，而伍明明現在小心翼翼的樣子，全是因為他。

服務員正好過來上菜，季優夾了個丸子到伍明明碗裡：&ldo;先吃飯。&rdo;

這家店的肉丸子做得還不錯，季優沒怎麼動筷子，伍明明吃了一大半，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埋頭吃飯維持表面上的平靜。

他怕自己說錯話，更怕會忍不住問不該問的，如果註定會失望，那就不要知道。季優出國的第一年，伍明明每天都會打電話，即使從來都沒有接透過，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倖。他每天睡覺都不敢關機，生怕錯過了什麼，那種失望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一頓飯下來誰也沒打破沉默，伍明明一直沒停筷子，搞得季優都想問他是不是餓壞了。走出餐廳的時候伍明明感覺自己有些撐，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天空中有幾顆星星在閃。

季優此行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拖著伍明明沿著街道散步。

伍明明突然問：&ldo;這些年你過得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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