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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黑白。
善惡對錯。
到了榮夏生這裡都好像匯整合了一條河,隨手一撈,就是一段故事。
只是可惜了,佟野讀不懂這些故事。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淺薄,如果人能有特異功能,他希望自己會讀心術。
唱完歌,佟野問他:「好不好聽?」
榮夏生這會兒情緒好了不少,喝了口水,也能開玩笑了。
「你是問這首歌還是……」
「當然是問你我唱得好不好,」佟野笑著說,「我大一的時候就拿了我們音樂學院歌手大賽冠軍。」
榮夏生笑著看看他,說了句:「厲害。」
誇人都誇得這麼笨拙。
榮夏生自己有些尷尬。
可佟野一點兒不覺得尷尬,反倒很開心。
他見榮夏生露了笑臉,也有了底氣拉著人聊天。
「有個事兒我真的挺想知道的。」
「嗯?」
佟野說:「你平時話都這麼少嗎?還是因為覺得我煩?」
「你挺好的,我家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佟野懷疑榮夏生對「熱鬧」有什麼誤解,無奈地笑著說:「小叔叔,你是跟我開玩笑呢還是認真的?要不要我帶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熱鬧?」
榮夏生對所謂「熱鬧」其實是不感興趣的,但他對佟野難得不排斥,於是半真半假地答應了。
「好啊,有機會的話,帶我見識一下吧。」
這個晚上,兩人只聊了這麼一會兒,榮夏生起身準備回書房,佟野問他:「我彈琴打擾你嗎?」
「不打擾。」榮夏生說,「挺好的。」
於是,榮夏生回去之後,一直到睡前都能聽見佟野在反覆地彈那首《城裡的月光》。
城裡的月光。
像一雙冰涼的手,一直捧著他安靜的生命。
第二天是週末,佟野前一晚磨磨蹭蹭,折騰折騰這個,忙活忙活那個,導致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陽光大好的秋日上午,佟野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臥室出來,一眼就看見榮夏生坐在沙發上看書。
「早啊小叔叔。」
榮夏生抬眼看看他,對他這個稱呼也不反駁。
「吃飯嗎?」榮夏生看了一眼時間,「該吃午飯了。」
佟野嘿嘿地笑著,說:「那我叫外賣吧,或者咱們出去吃。」
他晃蕩著在榮夏生旁邊坐下,瞄了一眼對方看的書,然後說:「我請你吃大餐。」
「不用,你又不賺錢。」榮夏生起身,準備去廚房,「家裡還有……」
「餃子嗎?」佟野哭笑不得,「咱們也不能頓頓都吃餃子吧?我還長身體呢,我得大口吃肉!」
榮夏生看看他:「除了餃子還有別的。」
「什麼?」佟野眼睛放光。
「餛飩。」
「……」佟野無話可說,站起來把人往臥室推,「求您了,讓我吃頓好的,您去換衣服,咱出門。」
榮夏生笑笑,沒反駁。
兩人十二點多才出門,佟野餓得前胸貼後背。
「想吃什麼?」榮夏生問。
「這附近有什麼?」
一個問題就把榮夏生給問倒了。
佟野看了一眼他,問:「你在這邊住多久了?」
「兩年。」
「兩年了,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吃的?」
還真是個神奇的人。
佟野這種人,無論到哪兒,先找附近吃喝玩樂的地方,他挺佩服榮夏生的,感覺這人完全可以脫離社會過隱居生活。
「我查查吧。」佟野拿出手機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