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震懾(第1/2 頁)
侯得利臉上老大的不樂意,只是有白雪在他不好衝春草直接發作。春草給他介紹白雪,他勉強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眼神和動作都在叫春草快點下地跟他走。
可春草並沒有要下地的意思,還指了指地上的板凳讓他坐。
侯得利心裡暗暗發狠:這賤人還四平八穩地坐在炕上,知道我來也不麻溜下地,看回家我怎麼收拾你?心裡這樣想著,眼神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往春草身上剜。
春草低著頭繡她的肚兜,當然什麼也沒看到,白雪可把一切都看了去,看這架式他是要給春草抽筋扒皮啊!
白雪一翻身坐起來,對著侯得利說:“既然來了,也別急著走,坐那兒。咱們把該說的話都說透了,要不然我不能讓春草稀裡糊塗跟你回去。”
“哼哼,你不讓春草跟我回去?你算哪根蔥?憑什麼不讓我媳婦兒跟我回家?”侯得利差點笑出來,故意把我字說得很重,宣示自己的主權。
“別急,我會告訴你我是誰,姓侯的你給我聽好了,我叫白雪,是李春草,也就是你媳婦兒的好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要是讓人欺負了,自有我替她出頭。”白雪這幾天的病沒有白養,說話的底氣很足。
“我還告訴你姓侯的,你們家是怎麼禍害春草的,我都知道了。你別用眼睛瞪她是我先發現她身上的傷,逼著她說的。”
“你們侯家犯了國法,現在你還敢用這樣態度對她?難道天底下就沒有講理的地方了?就沒有懲治壞人的地方了?我不信邪,偏要試試能不能扳倒你們侯家。”
侯得利臉上掛了一層寒霜,慘白得沒了血色,可說起話來口氣還很硬:“我們侯家對春草一直很好,你可別信口胡沁?”
白雪說:“我胡沁?那好咱們去醫院問問你是個什麼身子骨?春草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
侯得利說:“去問好了,孩子自然是我的。前段時間我身子不大好,找大夫看過,吃藥自然就好了,要不然我媳婦哪來的孩子?”
白雪冷笑道:“看來你全身上下就嘴好用啊!好好好,那咱不去醫院,直接去公安局,讓公安來查查你的病到底好沒好?春草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春草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到時候管叫監獄裡給你們爺倆留兩張鋪位。”
白雪又說:“你以為春草不敢說,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她不敢說難道就沒人敢說了?等我病好了就去告你們侯家,公公強姦兒媳婦;你”
她用手點指著侯得利說:“虐待、軟禁媳婦兒。看看公安抓不抓?法院判不判?監獄收不收?縣裡要是不管我就去省裡告,省裡不管我就去中央告,橫豎我都要為春草討個公道出來。”
侯得利像條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會兒呲出牙來想咬人,一會兒又軟弱的想求饒。他腦門上冒出了冷汗,不知道該繼續狡辯下去?還是該馬上服軟?他眼神往春草身上飄,可春草卻像個局外人一樣,悠閒地繡著肚兜,好像她整個人都鑽進繡品裡去了,兩個人的對話她一句也沒聽見似的。
侯得利垂下頭,身子軟綿綿地坐到凳子上,他用手託著頭,彷彿不用雙手捧著的頭,頭就會掉下來砸到自己的腳。
白雪看到他那虛弱樣,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把話往回拉:“要是依我這事兒就得找公家了斷,可春草她不願意。她是多善良的一個人,你們侯家那麼對她,她以德報怨,願意把孩子生下來,願意和你一起把孩子養大成人。你身子骨弱,她不嫌棄,要不然從開始她就不會嫁給你。至於別的毛病,彆著急慢慢看,看好是你的福氣,看不好她也不怪你,這麼好的媳婦你去哪兒找?你又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娶到了春草,她賢慧、能幹、漂亮哪樣輸人?”
白雪說:“你再仔細想想,這事光你自己是受害者嗎?最大的受害者是春草,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