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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化，摸摸陸未眠的腦袋，沒有責怪他的笨拙，而是柔聲說：“不怕不怕，甜甜的，要不要嚐嚐？”

沒有被愛過的孩子難以想象自己究竟是怎樣被愛著。

他在多種情緒交雜的、無法言說的淚光中，被溫柔地掐著下巴抬起頭來，韓清替他抹去眼角的淚水，“又哭啦？”

“沒有。”陸未眠吸了下鼻子，“我不知道……說不上來。”

“那就不說、不想。”韓清五指扣住陸未眠的後腦勺，把他重新按回自己肩上。

像在哄孩子的搖籃曲那樣，用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說：“你只要堅信，我會永遠都愛你就好。”

兩個人這麼一折騰又沒買菜，最後還是灰溜溜點了外賣。

陸未眠眼睛還有點腫，縮在沙發上吃披薩。韓清給他弄了杯只放了兩塊冰的可樂，陸未眠不高興：“多給我幾塊冰。”

“不行，前天不是還胃疼嗎？”韓清很果斷地拒絕他。

知道自己說不過韓清，無聲地爭執兩秒後，陸未眠扭過頭，繼續咀嚼著披薩。

繼續吃了不超過兩口，陸未眠清晰地聽見一旁的玻璃杯裡傳來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聲。

是韓清在往屬於他的杯子里加冰塊，加了滿滿半杯，然後倒上可樂，可樂在杯子頂層冒起一陣噼裡啪啦作響的泡泡，像女巫熬製的湯藥。

然後韓清就在陸未眠的怒視之下，舉起那杯冰可樂，一口氣喝了半杯。仰頭時喉結滾動，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韓清的脖頸上，順著流暢的線條緩緩下滑，滑至衣領裡。

玻璃杯與桌面相觸發出一聲微響，韓清放下玻璃杯，衝陸未眠挑眉：“爽。”

陸未眠看向韓清，捏著披薩的大拇指和食指愈發用力，最終還是氣不過，把披薩往餐盒裡一丟，撲到韓清身上去咬他。

像小貓似的，咬了也不疼，連牙印子都沒留下，只是單純帶著點洩憤意味的撒嬌。

韓清一邊笑一邊摟他，食指中指捏住陸未眠的鼻子，繼續犯賤：“哈哈哈哈哈咬我也不給你吃，小貓。”

“誒誒誒輕點！”

鬧完又收拾了下殘酷，韓清洗澡完出來發現陸未眠站在陽臺上，點了根菸在抽。

“又抽啊？才答應過我戒菸。”韓清湊過去，看到他這根菸已經沒了一半了。

聽到聲音，陸未眠把擱在窗外的手往一旁縮了縮，“嗯……最後一根了。”

這裡他說的“最後一根”，指的是“抽完就戒菸”，韓清聽懂了他這話的意思，沒繼續問下去。

“我陪你抽一根，煙盒裡的應該沒抽完吧？”韓清轉身去找煙盒。

目光搜刮了一圈還沒找，就先被陸未眠拽住衣袖。陸未眠倉促地把煙按滅，著急道：“我不抽了。”

陸未眠怎麼可能捨得韓清陪他抽菸，抽菸再怎麼說都對身體有害，他捨不得韓清抽，就像韓清也捨不得他抽菸一樣。

盯著他片刻後，韓清短促地笑了聲，低下頭和陸未眠接吻。

柔軟的唇瓣與貝齒不小心間磕碰，兩人雙雙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