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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年這些年在外面一直是著名企業家，形象很好，如今突然爆出這樣的新聞，黎氏的股票突然下跌，然後接二連三爆出公司的股份被人做空。

破產，形象各種危機接踵而來，黎安年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事情出事沒多久就跳樓自殺了。

而所有的一切，很顯然，都是黎硯的手筆。

棠梨聽完，心裡只剩下對黎酒的擔心:「那黎酒現在在哪裡？」

傅則諶眸色微寒，收了平板，把水遞給她，「黎叔跳樓的時候，黎酒當時就在下面。」

傅則諶臉色有些難看，棠梨卻明白了。

眼睜睜看著從小疼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面前，對於黎酒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黎酒當場暈了過去，後來被好心的路人送到醫院，結果被檢查出懷孕，再然後黎酒就從醫院跑了，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棠梨看著傅則諶，攥緊他的手掌:「一定要找到酒酒。」

「嗯，別擔心，」傅則諶開口，「我已經讓徐澤去找了，有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

棠梨有些不舒服，蹙眉靠在傅則諶懷裡，想到黎酒，她們的最後一面是在咖啡廳裡，當時的黎酒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後面就再也沒聯絡了。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出了這麼多事，比起其他的，棠梨更擔心黎酒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傅則諶的手落在棠梨肚子上，一下一下溫柔撫摸著:「不舒服？」

棠梨點點頭，手捂著傅則諶的手，眼底沒什麼情緒。

傅則諶低眸，眼神看著棠梨，說出的話卻是對著兩個孩子:「你們媽媽懷著你們很辛苦，所以要乖一點。」

「他們還小，哪裡聽得懂。」

「肯定聽得懂，」傅則諶一本正經，「你那麼愛他們，他們也捨不得你受罪。」

雖然知道傅則諶在哄她，但是聽見這樣的話，棠梨還是高興的，又想到白天遇見林秋瀾她說過的事。

「傅則諶。」棠梨靠在他懷裡忽然開口，「你……」

她頓了下，話到嘴邊又止住。

要問什麼呢？

你只喜歡我嗎？

你第一個喜歡的人是我嗎？

你有喜歡過其他女人嗎？

你有過其他女人嗎？

這些話對她和傅則諶而言好像都沒什麼意義，也沒必要問出口。

不管林秋瀾今天跟不跟她說出當年的事情，好像都沒有那麼重要。

「嗯？」傅則諶低眸看她，「怎麼？」

棠梨搖搖頭，「叫叫你。」

傅則諶眉梢微微動了動，低頭吻了她一下，「傅太太。」

棠梨抬眸，「嗯？」

傅則諶輕笑，「叫叫你。」

棠梨唇角忍不住上揚，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老公。」

傅則諶眸色微深，凝著她的視線變深幾分。

棠梨捂住他的眼睛，「寶寶看著，不準幹壞事。」

傅則諶喉結滾了下，沒動，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不幹壞事，睡覺。」

次日，棠梨醒來，傅老夫人坐在客廳裡，電視裡放著崑曲，棠梨洗漱完下樓，陪傅老夫人一起聽，傅老夫人偶爾會哼唱兩句。

室內響起咿呀的聲音，棠梨彎眸，聽見傅老夫人哼唱，偶爾也會跟著哼兩句。

「梨梨，之前傅則諶問我借走了一個錄音帶，你去他房間幫我拿一下。」

「好。」

棠梨上樓，開啟衣櫃裡的抽屜，找到了傅老夫人要的錄音帶，她拿著正要離開，餘光突然看見旁邊的照片，愣住，視線落在上面。

上面是傅則諶大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