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參加舞會(第1/2 頁)
“我明白大哥的想法。”
宋徽宜反而是持不同的意見,她柔聲道,“我初回南城,旁人若是知曉我是宋沛文的女兒,正常人都會上趕著巴結我,只有當事人心思敏感,疑神疑鬼才會對我設防。”
舞會上人太多,要找到目標很難。
而她去,可以縮小範圍,將這些疏遠她的人一一揪出來,再去觀察她們的動態。
宋名立抿唇,他就是這樣想的。
她又道,“而且,作為爹爹的女兒,我出生在這裡,擁有青幫小姐的這個身份,就註定要承擔相應的危險和責任。
14歲那年,爹爹擔心我的安危將我送了出去,我一個人在遙遠的歐洲生活了五年,漂浮不定。如今我19歲,終於踩在南城的土地上,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爹爹和你們的後面。”
她想去。
她回來,就是想盡一份力。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都沉默了下來。
再想說什麼反駁的話,也突然說不出口了。
特別是宋名立和宋月成。
想起五年前母親的死亡原因,想起她受盡各種凌辱與虐待,他們心痛不已。
那天清晨,他們都見到了母親的最後一面,她倒在滂沱大雨裡,不著寸縷,渾身破碎不堪。
想到這裡,他們的手指都情不自禁的捏緊,臉上的青筋畢露,可怕的厲害。
他們都會極力保護宋徽宜,也希望宋徽宜有自保能力。
宋鶴平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想起二太太了。
他也時常想起。
他將目光挪到宋徽宜的臉上。
“既如此……”
一開口,才發現喉間乾澀的厲害。
這個決定很難。
他心中擔憂,又驚又怕,但宋徽宜說的話又不無道理。
她只要在南城,有朝一日就會遇到危險。
他們可以一輩子將宋徽宜保護在身後,但講起來,終歸是自身的強大,才是自保最好的武器。
青幫遊走在河水邊緣,人人都是朝不保夕。
就算不是幫會之間的鬥爭,指不定哪天南邊和北邊就打起來了。炮火紛飛的年代,人命本身就不值錢,誰又不是朝不保夕?
想定後,宋鶴平才道,“那就去吧,百樂門是青幫的地盤,我們會在侍者裡換上我們的人。
不過大哥,我們還是要遵循原計劃,讓千羽過去跟著徽宜。有些女人能進的地方男人不能進,就會有盲點。”
千羽是他們培養的女人。
青幫培養出來的女人,都是送到各種地方,打聽情報,她們有能力。
宋名立說沒問題。
商定後,之後的兩天,他們做了許多準備。
百樂門就是青幫開的舞廳,舞會的侍者換成自己的人很容易。侍者這個身份,在人群中游走不引人注意,可以掩人耳目。
這兩日宋徽宜沒有出門。
宴會當晚,宋沛文才知道宋徽宜要參與到這件事中。
本以為迎接他們的會是雷霆大怒,滔天怒火,沒成想宋沛文非常贊成,甚至非常欣慰。
他只道:“我的女兒,能擔大事!”
宋徽宜就笑。
盛夏夜裡也是悶熱,她選了一件月白色的花羅旗袍,高領圈用花扣裝飾,旗袍表面花紋以銀線織成,不張揚,但走起路來泛出粼粼的光。
妖媚多姿,步步生蓮。
出門前,宋名立再三叮囑她注意安全。
他道,“百樂門規矩,侍者不能上二樓。沒有千羽陪同,不要妄自行動。”
原本是給千羽擬了身份。
宋徽宜過去,初回南城的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