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手術(第1/3 頁)
這些天,晚玉和梁悅銘的調查已經取得了不少進展,現下只需要總結線索就能得出一個初步結論了。
誰人不知道,走的越高人也就越虛偽,就連說的話臉上的笑都不知道幾分出於真心。
梁悅銘在眾人眼裡都是深不可測,高不可攀,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人覺得別有深意。
可梁悅銘獨獨不會對晚玉撒謊,脆弱且赤誠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晚玉面前。
只是晚玉知道,她救不了梁悅銘。
她只能看著她一步步在無盡的黑夜裡跋涉,然後在黑夜裡窒息。
梁悅銘已經能看見自己人生的盡頭,這個沒有父母朋友陪伴的孩子,從根本上來說就沒人教過她愛人的能力。
沒有情感上的得到,也沒有情感上的付出,正因為如此,梁悅銘的心境呈現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除去所謂的梁家的名譽,和從小陪她長大的晚玉。
她誰都可以輕易捨棄,背叛,只要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脆弱無比的自我。
晚玉能為她做的,只有幫她追蹤塵封多年的真相,了卻她一樁心事。
可一旦這個心願了卻,梁悅銘又能去追逐些什麼呢?
還是說,像她母親一樣……
從樓頂一躍而下,結束這荒唐又孤獨的一生?
有的人走陽關道,有的人走獨木橋。
可有些人從一出生,她的面前就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撥通了梁悅銘的電話,依然那麼自律又準時。
“我聽見護士的聲音了。”晚玉靈敏地察覺到“悅銘你在醫院?”
“是生病了嗎?”
梁悅銘咳嗽著拉開窗簾,隨後道:“今天是手術的日子,我當然要來,我來了王先生心裡也安定些。”
“王先生?我之前可沒在你口中聽過他的名字,不錯啊悅銘,交了新的朋友。”
“你也認識的,王玉飛。”梁悅銘坐在病床上,手裡翻著公司的一些資料。
梁悅銘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晚玉也大致瞭解了。
梁悅銘問晚玉:“要來看看他麼?”
晚玉把手機放在平坦的桌布上,很短的猶豫了一下。
“算了吧,我心疼你,影你別來了。”梁悅銘道“王先生現在連四肢都沒有,你和他好歹萍水相逢一場,不算感情好但也認識,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也不會有多好過。”
晚玉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你不來是因為?”
“因為當初我救過他,當初的他雖然狀態不好,但好歹四肢健全,所以我拼盡全力加上運氣,奇蹟發生了。”
“而現在呢,面對比當初糟糕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狀況……”
“我還能救他嗎?還是說,我會讓他一次次看見希望隨後又面臨絕望。”
“那樣的話,我的出現無異於一種災難吧。”
自己總是這樣,無能為力,無能為力,還是無能為力。
晚玉稍稍平復心情,問王玉飛癱瘓這麼久了,怎麼直到今天才開始做義肢手術。
“我安排的,醫生也是我從國內外請來的,都是在這方面上最優秀的國際醫生。”
晚玉道:“真是傾囊相助啊。”
“他人挺好的,不是嗎?”梁悅銘只是翻著策劃表。
“我經常來這和他聊天,因為身體的殘缺,沒有人願意和他交流,護士和我說過我是這些年唯一來探望他的。”
“他很沉默,一發呆就是一個下午,但我這些天發現了他的一個興趣,就是愛看報紙,於是我每次來看他的時候都會帶上一些報紙。”
“漸漸的,他沒那麼膈應我了。”
“下雨的時候,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