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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吃的菜，所以也是她做的最拿手的菜。

她夾了一塊番茄炒蛋，咬了一口，酸溜溜的感覺立馬溢滿口腔。

因為這些飯菜她很早就做好了，但是秦然很晚才回來，所以她對這些菜加熱了不下3遍，味道和色感都有些變質了，碗中的米飯也有些發硬了。

&ldo;今天是我們結婚97天的吧。&rdo;她開口說道。

&ldo;我沒有算過。&rdo;秦然不鹹不淡地回答他，他沒有拿起碗筷，只是坐在她的對面陪著她。

&ldo;你是大忙人，當然不會記得這些瑣事了。&rdo;

秦然沉默。

&ldo;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那麼早跟我攤牌，連結婚百日都還沒有過。&rdo;她抬頭，笑得善解人意，&ldo;不過你肯定也等得心急了，我理解你，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同床共枕了那麼多日子，大學那會還假裝很愛我的樣子，真是辛苦你了。&rdo;

秦然扯動嘴角，本來想說出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臉上的笑容笑得很淡很淡。

這頓飯吃了很久，她雖然胃口怏怏，但是還是把一碗足足的飯吃完了，她一口一口地吃著，細嚼慢嚥，慢條斯理。

因為飯很硬，本是很難以下嚥，加上每吃下一口的時候，體內就像有翻江倒海的酸味湧上來，所以這頓飯，算是她這輩子吃的最難吃的一頓飯了。而秦然真的一口飯也沒有吃下，她給他做的最後一頓飯，他連嘗都沒有嘗。中間他筷子拿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足足有3次。

吃完飯後，童顏要去收拾碗盤的時候，秦然在她身後看著她，&ldo;等下要張阿姨來收拾吧。&rdo;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說道，&ldo;也是，等明天過後，就不用在討婆婆開心了，所以我也不需要繼續扮乖裝巧了。&rdo;

秦然蠕動了下嘴唇，卻半個字也沒有吐出來，然後倒是扯起一個笑容，&ldo;……這倒是一件好事……&rdo;

童顏看了他一眼，然後從圍裙裡面的大衣袋子裡掏出一份協議書，遞給秦然，&ldo;我已經簽好字了，現在輪到你了。&rdo;

秦然臉上的笑也慢慢褪了下去，接過她遞給他的離婚協議書，淡淡看了一眼，&ldo;讓我再想想。&rdo;

童顏笑出了聲，&ldo;秦總還需要想什麼呢，你計劃了那麼久，等得不就是今天嗎？&rdo;她笑著看著她，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ldo;呵呵……是不是還要說一聲恭喜你呢？&rdo;

秦然緊抿著唇，然後低聲喚了她一聲，&ldo;小顏……&rdo;

她笑著，眼睛彎成月牙，褐色的眼瞳裡面有水光在裡面忽閃忽閃，&ldo;叫我童顏吧，現在咱們也算是不熟了，沒有必要叫得那麼親暱，你這樣一叫，倒是怪噁心我的。&rdo;

秦然臉上表情稍微白了那麼幾分，他本來就顯白的膚色在霓黃的燈光照耀下，就顯得死白一片了。

她本來還想再笑一個的，但是真的已經笑不出來了。在他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她已經丟了裡子了，不能在丟了面子了，即使她童顏已經沒剩下多少顏面了。

她洗了下手，然後越過秦然上樓。

她走進他們的臥室，入眼的第一樣東西就是他和她的結婚照。這張結婚照是他們一起掛上去的，那天她很想親手把這張婚照掛上去，但是因為她個子夠不著，所以是秦然抱著她一起把這結婚照掛上去的。

她還記得那個場景，秦然高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