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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言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但事到如今，那個機緣的出現居然又產生了一些她不想看見的變數。

那就是諦一定會出現在那裡。

她不想讓蘇言跟諦再次相遇。

為此，她甚至可以放棄成帝的機緣，只為了蘇言沒有理由前往那裡。

但是……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是要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別人嗎？

宋乾是這樣，諦也是這樣……

饒是成為了準帝，心智超乎想像的堅毅，但蕭澤言此刻的情緒波動仍然有些劇烈，胸部起伏的速度加快了一分。

「嗯。」蘇言頷首，道：「因為促使我修煉的動力就是她。」

蕭澤言看著蘇言，忽然愣了一下，因為她發現蘇言眼裡的神色不是她想像之中的思念與深情，而是濃烈如墨的恨意。

「我一直都想要當面去質問她，質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做……這是你知道的吧？」

蕭澤言的眼裡才終於流露出一絲放鬆。

原來始終讓蘇言沒有忘記諦的原因，是恨嗎？

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因為只有強烈的愛，才能催生出相同程度的恨。

甚至這樣的恨意，已經讓諦成為了蘇言心中的執念。

如果不破除這道執念，往後餘生都會一直伴隨著他。

那就代表著蘇言再也忘不掉諦，她的身影將永遠存在於他的內心，直到他死去。

這樣的結果，哪怕是恨，蕭澤言也根本無法接受。

「我會去。」蕭澤言緊抿著唇，神色有些凝重。

「謝謝。」蘇言把頭輕輕靠在了蕭澤言的肩上，抬起手來也抱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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