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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檯面上剩下的分數,足夠反超了,江瑟一桿清了剩下的綵球。
每一球都十分乾淨利落。
結束時,韓瀟眼都看直了:「真他媽牛!」
曹亮混雖混,但言出必行。
他沖江瑟一抬下巴,懶散地笑:「小姐姐,我認輸,人你帶走吧。」
「行。」江瑟也笑,「有煙嗎?」
後面那句話她是沖韓瀟說的。
韓瀟熱鬧正看到興頭,聽見這話,想起視訊通話還沒結束通話,正要摁下螢幕上的紅點,結果對面那人彷彿猜到他的意圖,散漫地道:「開著。」
韓瀟愣了下,在手即將碰到螢幕時急急剎住,改道去摸口袋,掏出煙和打火機扔給江瑟。
「全拿去,愛用多少都成。」
江瑟說了聲「謝」,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開啟打火機的蓋子,滑動砂輪。
「刺啦」一聲,一束幽藍色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瞳眸裡。
她的瞳色比一般人要黑,瞳眸與火光重疊的瞬間,眼睛猶如沉在深海里的靜寂又妖異的月光。
正當旁人以為她要點菸時,她驀地鬆了手。
火光在她眼底熄滅。
江瑟將煙塞回煙盒,笑說:「我從不做違法的事兒,你想留個同我弟弟一樣的煙疤,還得你自己動手。當然,我是不建議你這麼做的,道一聲歉就能解決的事兒,沒必要非要用這麼偏激的手段。」
曹亮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得肩膀微抖。
「道歉?江冶也配?」他撈過煙盒,親自點了根煙,說,「這點痛還嚇不到我。」
江瑟笑意不減:「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說話時還是一開始的調調,優雅、溫和,似和緩的春風。瞧著人畜無害,可看著曹亮將菸頭壓入手指時,眼睛眨都沒眨。
曹亮中指一陣灼痛,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目光灼灼地盯著江瑟,嬉笑著逗她:「小姐姐,我這人最喜歡做偏激的事兒了,你要看好你弟弟喲,他還欠我一隻手,我改天再來找他拿。」
江瑟看都沒看他一眼,平淡回了句「隨你」便看向被人按著肩膀坐在沙發上的少女。
她緩步走過去:「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生得好看,鮮嫩得就像一根雨後春筍,沾淚的眼楚楚動人。所有人都叫她小結巴,江瑟到這會都還不知道她真名兒。
小結巴動了動唇,面色裡仍有恐懼,「陳,陳禮音。」
江瑟輕輕頷首,看著陳禮音笑道:「能自己站起來嗎?我們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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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從俱樂部裡出來時,天空又飄起淅瀝瀝的雨。
韓瀟看了場好戲,心情愉悅地拋了下車鑰匙,對江瑟說:「我送你們回去?」
江冶身上帶了傷,江瑟沒拒絕他的好意,頷首道:「麻煩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韓瀟笑說:「客氣什麼,我今晚看得忒盡興,就是曹亮那小子是平城曹家的人,你讓你弟小心些。」
江瑟看了江冶一眼,「嗯」了聲。
雨越下越大。
車子開到梨園街便開不進去,韓瀟打了雙閃,將車停在路口處。
江瑟從副駕轉過頭,將手裡的傘遞給江冶,說:「你先回去處理一下傷口。」
江冶下意識擰起眉。
他對北城來的男人莫名沒有好感,眼前的男人是,上回那個在酒吧裡的男人也是。
少年猶猶豫豫地磨著不下車,正要開口,可一對上江瑟黑漆漆的眼,又啞了聲,沉默地推開車門下車。
江冶一走,江瑟便看向韓瀟:「我想和陸總通個電話。」
韓瀟詫異道:「你沒我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