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不知是該哭還是笑(第2/2 頁)
“那人對布沙說,楚樂銘在大淮積威甚重,父皇對他寵愛有加,就連他的貿易收入,大部分也都獻給了父皇。”
“那人藉此安慰布沙,不用理會楚樂銘通敵的傳言,絕不會對議和有什麼影響。”
面對遞到嘴邊的冰酪,她下意識地偏過頭。
輕輕皺了皺眉頭,全然沒了剛才大快朵頤的興致。
她想接過勺子自己來,可勺子卻如同被定住一般。
穩穩在楚樂宸手中,連一點冰酪都沒撒出來。
“心虛了?”他把勺子懟到她嘴邊。
楚樂儀迫不得已張開嘴,仰頭吞下。
一邊嚼著果肉,一邊想怎麼回話。
楚樂宸自顧自的喂,“你要是不說,我可就真把他當宰相的人,拷問拷問了。”
“別!”她抓住他的手腕,“他現在在哪?”
她派去的那人最擅長反跟蹤,是跟星言專門學過的。
早已約定好,事一成就跑出城外,奔招祁山。
楚樂宸一挑眉,面上是瞭然的表情。
又抬起勺子,“原本我還納悶,宰相素來謹慎,怎會在這種關頭派人來留把柄。”
楚樂儀急的不行,搖晃他的手臂,
“皇兄!你別繞彎子啦!是我是我,是我的人偽裝成宰相的人,這不是加道保險嗎?我沒做錯,你也不用審。”
“為何不告訴為兄?”
她說,“怕連累你。”
“你是怕連累我,還是不相信我?”
楚樂儀頓住,整件事,他們都是共同盤算,分別行動。
從楚樂銘通敵傳聞四起,到懷仁親王哭求,再到惠京府尹的卷宗……
甚至皇兄還準備了一道保險,讓大理寺和御史臺的官員,把她受挑釁的卷宗查了一遍,以備父皇再查。
但她仍覺得不放心。
只有讓布沙極度放鬆,甚至自大起來,才會激起父皇的不滿。
父皇若不滿,後果可大可小。
就算往小了說,也絕不會讓使者踩在他的臉上拿好處。
故而她才派人去找布沙,說了那番話。
現在看來確實有效果。
於茲國甚至自大到想要兩座城池,還想讓大淮軍隊後撤。
這幾乎可以激起整個大淮子民的憤怒。
可這事要是提前告訴皇兄,皇兄一定是不允許的。
那可是寵愛他的父皇,也是大淮最高統治的象徵。
他不會坐視父皇的形象,在小國使者面前蒙羞。
楚樂儀吞了一大口冰酪,腮幫子鼓鼓的像個河豚。
猛地往前一探身,“噗” 的一聲,把嘴裡的冰酪朝著他噴了出去。
楚樂宸那件玄青色的錦袍遭了殃。
冰酪碎粒濺落在衣襟上,迅速洇溼了大片布料,暈染出深色水漬。
領口處,有幾顆較大的冰酪團黏在上面,將繡著的精緻雲紋都糊住了。
肩膀上也佈滿了星星點點的茉莉花痕跡,像是被灑上了一層不規則的霜花。
他的髮梢也掛著幾縷被浸溼的髮絲,溼漉漉的。
楚樂儀噴完就從另一側跑下藤床,鞋子也來不及穿。
一溜煙跑到屋子裡關上門栓。沒把握,就先把局攪亂,爭取時間。
說不定皇兄詐她,那人根本沒在他手上。
楚樂宸在原處僵住身子,一臉震驚。
茫然又無措,不知是該哭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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