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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你好。
你的靠不住的
第[258]封 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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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讀halet(7),讀到很倦了,一看錶已快一點鐘,吃了一驚,連忙睡了,可是還剛讀完三幕。睡了下去,卻又睡不著,想把你拖起來到山下散步。今天很倦。
halet是一本深沉的劇本,充滿了機智和冥想,但又是極有戲劇效果,適宜於上演的。莎士比亞的所以偉大,一個理由是因為他富有舞臺上的經驗,因此他的劇本沒一本是沉悶而只能在書齋裡閱讀。譬如拿歌德的fat(8)來說吧,儘管它是怎樣偉大,終不免是一部使現代人起瞌睡之思的作品,詩的成分太多而戲劇的成分缺乏,但在莎氏的作品中,則這兩個成分是同樣的豐富,無論以詩人而論或戲劇家而論,他都是絕往無繼。
我最初讀的莎氏作品,不記得是halet還是juli caeser(9), juli caeser是在r fi射r(10)的班上讀的,他一上了班,便說,r
a(11),你讀antony, r b,你讀brut,iss c,你讀caeser的老婆的les(12),於是大家站起來瞎讀了一陣,也不懂讀的是什麼,這位先生的三腳貓智識真淺薄得可以,他和他的學生們都一樣沒有資格讀shakespeare。
讀戲曲,比之讀小說有趣得多,因為短篇小說太短,興味也比較淡薄一些,長篇小說太長,讀者的興味有時要中斷,但戲劇,比如說五幕的一本,那就不嫌太長,不嫌太短。因為是戲劇的緣故,故事的佈置必然是更加緊密,個性的刻劃必然是更加顯明,劇作者必然希望觀眾的注意的集中不懈。因此,所謂&ldo;戲劇的&rdo;一語,必然含有&ldo;強烈的&rdo;、&ldo;反平鋪直敘的&rdo;的意味。如果能看到一本好的戲劇的良好的演出,那自然是更為有味的事,可惜在中國不能多作這樣的奢望。上次在金城看演果戈裡的《巡按》,確很能使人相當滿意(而且出人意外地居然很賣座,但我想這是因為原劇通俗的緣故),也許有一天正式的話劇會成為中國人的嗜好吧?但總還不是在現在。賣野人頭的京劇(正統的京劇我想已跟崑曲同樣沒落了,而且也是應該沒落的)太不堪了。在上海是樣樣都要賣野人頭的,以明星登臺為號召的無聊的文明戲,也算是話劇,非驢非馬的把京戲和&ldo;新戲&rdo;雜糅一下便算是&ldo;樂劇&rdo;,嘴裡念著英文,身上穿著中國戲臺上的古裝,一面打躬作揖,便算是演給外國人看的中國戲。當然這些都算是高等的,下此不必說了。
以舞臺劇和電影比較,那麼顯然前者的趣味是較為classical(13)的,我想現代電影有壓倒舞臺劇之勢,這多半是與現代人的精神生活有關,就我所感覺到的,去看舞臺劇的一個很不寫意的地方,就是時間太長,除非演獨幕劇。如果是一本正式的五幕劇,總要演到三個半至四個鐘頭的工夫,連幕間的間歇在內,這種長度在習慣於悠閒生活的人原不覺得什麼,但在過現代生活的人看來就很覺氣悶。至於如中國式的戲院,大概每晚七點鐘開鑼,總要弄到過十二點鐘才散場。要是轟動一點的戲的話,那麼也許四點半鐘池子裡已有了人,時間的浪費真是太可怕,再加之以喧闐的鑼鼓,服裝的眩目的色彩,瘋狂的跌打,刺耳的唱聲,再加之以無訓練的觀眾,叫好拍手以及一切,一個健康的人進去準會變成神經衰弱者出來。
寫於幾天以前
用三天工夫讀完了一本厚厚的小說,arnold bent(14)作的iperial palace(15)‐‐一個大旅館的名字。a
bent是一個有名的英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