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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底纖纖稚子詩。
交尚淺,意先移,平生心緒訴君知。飛花逝水初無意,可奈衷情不自恃。
浙水東流無盡滄,人間暫聚易參商。闌珊春去羈魂怨,揮手徵車送夕陽。
夢已散,手空揚,尚言離別是尋常。誰知詠罷河梁後,刻骨相思始自傷。
1933年他畢業後,到上海世界書局擔任英文編輯,繼續勤奮自學,也不斷跟我通訊。可以說我對朱生豪的逐步瞭解,以致深刻共鳴,都是透過紙、筆作為媒介。1937年抗戰烽火中江浙淪陷之後,我逃離故里,寄跡四川,先後在重慶、成都執教。他在短期逃亡後,仍回上海書局工作,接著應邀至《中美日報》擔任編輯。通訊時斷時續。我在1941年回上海的時候,因為怕累贅,把他寄到四川的信件以及其他文字資料全部毀了。所以現在殘存的信件,都是在抗戰(1937年8月)以前的。(附在末尾的一封(2),寫於1943年我們婚後暫別之時,但未曾寄出。)
1942年5月1日,我和生豪於困頓中在上海結婚。原想婚後赴內地謀生,結果迫於時勢而未成行。於是,先回江蘇常熟我的老家,後定居嘉興南門。朱生豪潛心翻譯莎士比亞。1944年12月26日,在他譯完了莎劇37個中的31個之後,貧病辭世。不到一個月,我又料理了他三弟陸奎的後事,抱著兒子尚剛外出謀生。直至抗戰勝利,我才重返家園。發現原有信件,已由他人抄檢,凌亂缺損,無法計數。其後,初加整理。我把其中附有他創作的詩歌,以及有關譯事的部分,另行包裝,以待將來為他印行問世,作為紀念,而且隨身攜帶,其餘仍留在老宅。不意&ldo;文化大革命&rdo;中,紅衛兵認為是黃色毒草,將我隨身珍藏的書信付之一炬。待我晚年再返家園時,終於已是天朗氣晴之日。我從厚厚的塵封中收撿起殘留的劫後餘燼,無數次地重溫生豪的傾訴,與他作心靈的交談。雖然這些書信遠非他的全貌,但畢竟是真實的歷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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