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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聲音都酷似婉姑娘。
楊令虹渾身寒毛直豎,抬手止住:「學得不錯,你先回去,我自有道理。你放心,我答應你的,絕不會食言。」
季貞便盈盈拜道:「多謝廠臣。」
楊令虹目送季貞離去,快速地吃完了飯。
「先去長公主府上。」
她得把奏章拿給顏莊瞧瞧,看他怎麼說,另外季貞學會了婉姑娘的樣子,也應該告訴他,看他怎麼安排下一步。
坐在車上,楊令虹想了很多。
最重要的還是那幅畫。
她不打算跟顏莊提起,自己已經找到了畫卷,那樣顏莊便有理由不說喜歡她了。這句「喜歡」,她一定要從顏莊嘴裡聽到才行。
她正想著,眼前忽然間一陣眩暈,霧濛濛得黑,再恢復時,已經坐在公主府熟悉的院子裡了。
面前擺著數十抬銀兩,僕從侍女們正忙著清點入庫。
楊令虹恍然大悟,這是南家在還她的錢。
一個僕從打扮的人跪在下頭,腰背挺得筆直,道:「拜見長公主殿下,主人說,駙馬傷得不輕,就先留在家裡休養了,還望殿下不要生氣。」
他在「傷得不輕」上咬了重音。
旁邊侍女遞上茶來。
楊令虹接了,抿了一口,露出賢良淑德的微笑,大度道:「這都是為了駙馬身子著想,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讓他養著吧。」
至於那重音,她權當沒有聽到。
僕從打扮的人又道:「殿下既然不生氣了,還望把我們五姑娘放出來吧,東廠油鹽不進,五姑娘在裡頭過得不好,可您說一句話,廠臣是不敢不聽的。」
楊令虹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五姑娘就是駙馬的庶妹,自己曾視若好友,日日盼著她來的那個姑娘。
可她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往日的那些情分,宛如兩個巨大的巴掌,一下子扇醒了她,叫她見識到自己有多麼愚蠢,竟然和算計自己的人稱姐道妹。
不知五姑娘在背後怎麼笑話她呢。
她往後一靠,目光放在入庫的銀兩上,微微一笑:「再說吧。」
那人道:「長公主殿下和廠臣有交情,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楊令虹覺得煩了。
她還沒有說話,只聽院外傳來一句:「什麼叫一句話的事兒?」
她面色頓時一紅。
顏莊跟在白月身後邁步進院,那南家僕從臉色十分難看地盯住他。
顏莊微微勾勒出一痕笑意,淡淡道:「欺辱長公主,拿了長公主的上用綢緞,還試圖嫁禍他人,如此重罪,不殺了她已經算好的了,至於放歸——」
他停了停,仰頭與楊令虹對上視線,旋即挪開:「莫說只是長公主一句話,就算她親自到東廠接人,我也是不放的。」
南家僕從不敢應聲,拱肩縮背地站在一旁。
顏莊便笑道:「回去吧,有空在這裡求殿下放人,不如告訴你家主人繼續還錢,以免落得和五姑娘一樣的下場。」
楊令虹看到這裡,才出言打發人走,留下白月幫自己盯著錢財入庫,叫上顏莊,兩人尋了個清淨地方說話。
她道:「我寫好的奏章,你看過沒有?」
顏莊點頭:「看過了,沒有要改的地方。」
她道:「季貞同我說,她已經全都學會了。」
顏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麼快。」
「可不是,她還和我演了演,如果不看臉,活脫脫就是個婉姑娘,你打算怎麼辦?」
顏莊彎起唇角。
「自然是殺了婉姑娘。」
不論駙馬還是婉姑娘,這兩個欺辱過楊令虹的人,他絕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