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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語芙心砰砰跳起來,她和韓以驍的婚事還沒定下來,太好了!
她跳起來就往外邊跑,「阿孃,我去看遊街。」
她記得,方凝如當年的未婚夫蕭亦晗就是這次的新科狀元。
如果沒有那場變故,她該是狀元郎的誥命夫人,該是何等美好的一生。
她腿剛邁出去,戚薇琳就把她拉回來,「像什麼樣子,還未梳妝。」
鍾語芙這才想起來,自己不僅沒梳妝,還牙沒刷,臉沒洗,身上的還是寢衣。
吐了吐舌頭,吩咐畫月去備馬車,回了屋,被綠蘿綠翹服侍著洗漱好,三口就將一碗粥喝下去,撩了碗就要朝外邊跑。
戚薇琳見她小腮幫子還是鼓的,皺眉,「你給我坐下,像什麼樣子,用點豚餅和菜,一會該餓了。」
「你給我坐下好好用,越發沒個女兒家的樣子,你這樣子,將來嫁了人可怎麼辦。」一說到這個,戚薇琳的面上泛起一絲愁緒,有些恨鐵不成鋼,「遲早得讓你丈夫休回家。」
鍾語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默鼻子,也是,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點子時間居然等不得了。
只一瞬間,她再坐回來,舉手投足就貴氣優雅,有一種內斂的沉穩。
戚薇琳居然挑不出一絲錯處,楞了一瞬,好像面前的人忽然換了一個人是的。
戚薇琳很滿意,小口輟了飲子,有些傲嬌,「這樣才像個女兒家的樣子。」
誰知道,這句話說完,下一秒,就見鍾語芙問,「阿年,我的婚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戚薇琳一口飲子噴出來,嗆了好幾聲,手戳她腦門,「你害不害臊,誰家姑娘家家的問自己婚事。都怎麼學的規矩,得,你也別出去了,這話叫外人聽見了,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和鍾語芙想的差不多,從戚薇琳這也問不出什麼。
「我又不傻,在外人面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還不清楚嗎。」她晃了晃戚薇琳的胳膊,「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回來給你帶稻香摘的透花餈。」
戚薇琳哼了哼,「今兒就最後再放你出去玩一遭,晌午早點回來,準備晚上的宮宴,明日裡給我好好自己學規矩。」
這話鍾語芙從小聽的都快出耳繭子了,以前,她有的辦法是哄戚薇琳,這話幾乎都是空話。
鍾語芙這會子回的真心實意,「知道了,明兒個哪也不去,就在家學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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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朱雀大街西頭那邊。」鍾語芙吩咐車夫。
綠蘿以為鍾語芙記錯了,出聲提醒,「姑娘,侯爺給您定的包廂在朱雀大街東頭,靠近皇宮的天福茶樓。」
鍾語芙懶懶靠在車廂,「我知道,我是去東頭找個人。」
綠蘿好奇,「誰啊?」
想起來方凝如,鍾語芙唇角彎彎的,「一位美人。」
綠蘿:「……」你自個兒不就是美人嗎?
方凝如的父親方錚是副成宣史,上京多如牛毛的六品小官,在這上京,遍佈權貴的地方,同品級的官也有不同,方崢出聲微寒,比不上盤根接錯的世家,雖同是官宦,卻頗為清貧。方家應該沒那麼多銀子定前頭的位置。
果不其然,到朱雀大街最後面的位置,鍾語芙掀開簾子,兩輛連著的普通的清油馬車,木牌上面方府二字。
簾子掀開,幾個姑娘從馬車上下來,似是往茶樓而去。
鍾語芙細細辨認才認出來,後面一輛,最後一個下車的是方凝如。
她快步走過去,撞了她一下,方凝如手裡的團扇落了地。
方凝如先她一步撿起了團扇,「抱歉,不下心撞了你,姑娘您沒事吧?」
方凝如身上的新月稠衣半新,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