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詩如畫(第1/2 頁)
雪城地屬北方偏東,東邊的不遠處靠近大海和一些無足輕重的低階種族所屬的小型城市。
此時已經月懸高空了,月亮此時是峨眉月,彎彎的月牙並不能照得太明亮。穆華動用靈力化劍,照亮前行的小路,帶著許青衫一起走在鳳凰族治下的一條小道走向大海。只有幾十公里遠,對於靈者來說兩刻鐘便可以到達。
許青衫一臉好奇的看著一草一木,一花一樹,如詩如畫。他十一歲之前從未出過城,這種城外的古道自然並未見過。他還有幾天便十二了,花一般的年紀,總是對萬事萬物有著孜孜不倦的好奇心,看的許青衫如痴如醉,不斷感嘆。
穆華明顯看過不少次,並未如何驚奇,看著許青衫天真爛漫的模樣也是一陣心酸,不過是一些敗花枯樹,泥濘土道,在外人眼中或許代表了辛酸與苦難,在許青衫,這個經常在血河中你死我活中苟延殘喘的孩子來說,是那樣的美好。
穆華並不打算打擾許青衫的雅興,心中默默的對這不公平的毒世咒罵,為何人類要如今這般模樣?孩童什麼都沒有做錯,也什麼都沒有做,他們不過是尋求他們天性中的那一抹純真,卻要在成年人,在軍隊,在政客的鐵蹄下一點點被剝奪對世界的認知與瞭解,他們何錯之有?
人類的不知情後輩們又何錯之有?或許他們的上一輩確實罪孽深重,人族怎麼可能都是醜陋不堪,都是低賤的?穆華今年二十四,在人類中已經當屬半隻腳中年了,在龍族中還是幼兒。穆華見過太多太多人類互幫互助,為了他人美好而付出,他並不認同所有人都是邪惡的,也不明白憑什麼善良要被如此對待。或許他們才是善良的,打著善良的人才是罪惡的?
或許邪惡的人類,偉大的種族只是“善良的”政客們虛偽的口號,為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字,而將他們定義的如此。更可悲的是人族中不少沒有能受到過教育的孩子,青年,中年,更有甚者是老年人,都堅信不疑的認為自己是罪惡的人類,是不該存在在這個美好偉大光輝世界上的,是繁華世界的塵埃,汙穢。可悲,可憐,可嘆,可笑,可哀,可怒,可恨。
穆華暗暗下定決心,不管許青衫天賦如何,能力怎樣,一定要讓他認知到這世界醜陋的本質,至少不會成為被賣了還替人數錢的小丑。
一路不語,兩個罪人一個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一個咒罵著可恨的過去。
高大,雄偉,恢宏,孤傲…許青衫能想到的一切可以用來讚美的詞彙都被用來形容眼前這座要塞了。
東海要塞,隸屬於鳳凰族。
地處於白蘋洲東北,保衛著並不發達的北方和鳳凰族主城雪城。
或許是這裡太過安寧——海面上位於北方的敵人很難敢對曾經的第一等種族鳳凰族動手,導致這裡最高指揮官只是一位少校。對鳳凰族的軍隊雪衛來說,雖然高階軍官沒有太多,但是高於少校的還是太多。
對於這裡具體軍隊兩個罪人雖然無權知道,但是指揮官僅僅只是少校就足以想象了。
“你們好,我是鳳尚,少校軍銜,東海要塞指揮官。”儀表堂堂的少校一頭幹練的灰色短髮,身穿普通材質的鐵甲,向穆華二人行了一個軍禮。軍禮是右掌齊眉敬禮,和之前上司幾太的狗族與豬族的立正軍禮不同,地位還是應該高上一些。
穆華只是點點頭,畢竟穆華曾經是三十六峰長劍之一,玄都學院在鳳凰族大力支援下也是高階學院級別的,被撤自然不會通只有知少校軍銜的生靈,也不是少校軍銜能比的。
“我只是來這邊帶這孩子看看大海,不出去,不用慌張。”
“好,您請便。”
少校嘴上這麼說,穆華還是發現了遠處有人在盯著自己,看起來這些所謂的高等種族哪怕推行了這麼久的和平政策,內心依舊存在芥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