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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看著陳嬤嬤，問，

&ldo;嬤嬤，當真要將薔薇花燒了嗎?&rdo;

&ldo;小姐說燒就燒，別愣著了，走吧。&rdo;

陳嬤嬤率先出了房間，前往種滿薔薇的那片花圃。

蒹葭個白露四目相對，看清彼此眼裡的不解和茫然，以及幾分沒由來的緊張，邁著步子跟了出去。

唐煜看寧綰的眼睛看得失神，等發覺寧綰出了房間想要躲閃之際已經來不及，只好先開口道，

&ldo;師姐要出門，是出去哪裡瀟灑，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是會被師父掃地出門的。&rdo;

&ldo;師弟好聰明，一猜就知道我要去青樓呀。&rdo;寧綰笑著回答。

唐煜面上一紅一綠，羞意染到了脖子根上。

&ldo;你到底是不是女的!&rdo;

這個問題他老早就想問了，寧綰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厚臉皮，說的儘是些女兒家難以啟齒的話。

青樓，說去青樓，她居然也開得了口。

&ldo;我是不是女的，和師弟是不是男的，其實是一個問題，師弟想知道，自己去探究。&rdo;寧綰走近，一把掐在唐煜腰上，掐得唐煜怪叫。

&ldo;跟我過來。&rdo;寧綰扯著唐煜的袖子。

唐煜脖子一梗，&ldo;你讓我我過去我就過去，豈不是太沒面子了?&rdo;

寧綰低聲說了幾句，說得唐煜臉色微敗，認命似的隨著寧綰去了。

過了一會兒，寧綰一人出現在了前院的大堂裡，問半倚在軟榻上的鬼運算元，

&ldo;徒兒要下山，不知道師父有沒有什麼需要帶的東西?&rdo;

&ldo;酒沒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點酒。&rdo;鬼運算元說著，準備起身找錢袋。

寧綰抿唇輕笑，&ldo;師父愛喝酒，徒兒買酒來孝敬師父就是，談銀兩多傷感情。&rdo;

鬼運算元一愣，繼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果然是他的好徒兒，從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變成了揮金如土的真善人，甚好，甚好。

心情好了，鬼運算元也就更加關心寧綰了，他看了一眼寧綰的臉，說，

&ldo;聽阿南說，你這幾天都在房裡看書，看你為自己易的容，確實是不錯的。&rdo;

寧綰摸摸臉上薄如蟬翼的假面，笑了起來，她臉上這個嚴格算起來不叫易容，方才&ldo;順道兒&rdo;給唐煜做的那個才是易容。

要說起鬼運算元這人吧，寧綰是當真佩服的，為什麼這樣說，除了鬼運算元醫術精湛之外，還因為鬼運算元待徒弟是極好。

好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呢?就算她不願意聽，終日擺著張臭臉，鬼運算元還是耐心的將易容的基本功都講給了她聽。

論起好來，鬼運算元是第一個對她如此好的男人。

所以，寧綰想對他好一點，再好一點，好到足夠報答他的恩情。

寧綰這裡正想到煽情處，差點就要感動得稀里嘩啦，痛哭流涕了，沒成想鬼運算元一開口就把她所有的悲情都打到九霄雲外去了。

第十五章 攬紅倚翠

說什麼，&ldo;天下醫者是一家，不管選擇是哪一細類，都不過是治病救人，你選擇的，是易容換臉之術……&rdo;

鬼運算元還莫名停頓了一下，待寧綰的目光朝他看過來，他才故作嚴肅道，

&ldo;易容換臉之術，與救命沒有多大關係……是。雖然和救人性命沒有多大關係，但好歹是你自己中意的，你還是得好好學習。凡事不能半途而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