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記3:任何殺不死她的,都會讓她更加強大,她要去尋她的道了(第1/6 頁)
烏姀的思緒隨著這桃花酥的香味回到了那個充斥著血淚的十五歲。
十歲的烏姀,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修士了。
師尊愛她,師兄師姐們愛她,爹孃疼她,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直到烏卿月的到來。
“大師兄,今日陪師妹去摘蓮蓬可好?”挽著雙髮髻的小師妹眼似潭水雲霧,單手托腮撐在矮案几上,氤氳出幾分撒嬌之意。
大師兄雲祁湛君子端方,俊美無雙,一把斬鴻劍同輩無人在其上,是最年輕的天才劍修,劍出封喉,用的是殺招,人卻溫和有禮似青竹。
雲祁湛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臉頰上的軟肉,嗓音清和溫柔,“無人陪著師妹?”
“二師兄下山取藥了,三師兄去幫我收拾前日欺負我的小胖墩了,四師姐陪著五師姐也下山了,無人陪我玩。”
烏姀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斂眸傷心不語……她裝的。
將師妹偷偷覷他眼色的狡黠神情盡收眼底,雲祁湛無奈,將宗門青史放下,拿起配劍,“走罷。”
烏姀臉上的神情蕩然一空,喜悅之色溢於言表,跟上大師兄的腳步。
大師兄對她最好了,無論多忙,有多少書要看,只要她開口央他,他總會放下所有的事陪她。
烏姀看著大師兄的背影,只覺得他是世界上最高大偉岸的人了,身板挺直板正,劍身的粉色劍穗與他整個人格外不符,尤其是蘊含著寒光殺氣的斬鴻劍。
可見製作劍穗的人手藝極其不精,歪七扭八地隨意一纏,就當完成了,壞蛋三師兄拿到的第二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可大師兄一戴就是七年。
雲祁湛頓住腳步,有些無奈,“不走?”
“來,來啦!”
——
十一歲那年。
這天是爹孃下山做任務歸來的日子,烏姀半夜輾轉反側,睡不著,胸腔裡是因為興奮而激動雀躍得幾乎跳出來的心臟。
她索性在床板上坐直身子,拿著劍坐在山頭等,披星戴月,重重霜氣凝在羽睫上,如同此時的魚肚天泛著白,寒氣染衣袖。
她凍得瑟瑟發抖,師尊來了,牽起她的手,用真氣奢侈地給她暖身子。
一夜未睡,她有些睏乏,可還是因為爹孃的身影出現在山路而雀躍地跳起來。
爹孃帶著一身傷,和一個小女孩回來了。
那姑娘看著年長她幾歲,是個未與天道聯絡的凡人,神色卻異常堅毅。
一向豪氣萬丈的爹擦著眼淚,孃親則是蹲下身,溫和地按住她的雙肩,“以後卿月就是你姐姐了,你們要好好相處,知不知道?”
烏姀有些茫然,“姐姐的爹孃呢?”
“姐姐的爹孃……是因為我們才死的啊。”
孃親哭得泣不成聲,烏姀伸出溫軟的小手,擦去了孃親的眼淚,聲音乖乖軟軟卻堅毅,“我會和姐姐好好相處的。”
師尊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峰主和夫人莫要悲慟,既然她是阿姀的姐姐,自然也是我的徒兒,本君會護她們無憂。”
烏姀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小師姐,如翠竹如竹柏,如峭壁上堅韌不屈的蒲葦,玉容冷俏,齒若編貝。
和她對視一眼,她的眼神很複雜。
似同情,似在看溫室的小花,似譏誚,似看不起。
烏姀不懂,但她甩甩腦袋,把多餘的想法甩出腦袋,開懷笑著上前執起她的手,“師妹,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她和烏卿月一起長大,一些東西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悄然滋生改變,就連雲祁湛的粉色劍穗,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青藍色劍穗。
“大師兄,你可還記得明日是什麼日子?”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烏姀託著腮,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