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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話，嗚咽堵塞了他的聲帶。

&ldo;醒，醒，醒，醒亞‐‐&rdo;痛苦得令人害怕的聲音，自賀大哥喉嚨裡迸裂出來，&ldo;醒亞，走也在你，不走也在你，有一件事，我必須現在告訴你，我再不能藏在心裡，我已經藏了太久，再不講出來，我的胸腔，我的心臟，我的頭腦都要爆炸了，醒亞，我必須告訴你，我必須告訴你‐‐&rdo;

&ldo;您慢慢說啊，別這麼激動，&rdo; 我勸賀大哥，我猜不出他將告訴我一樁甚麼久埋在他心中的秘密。

&ldo;醒亞，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唐琪‐‐&rdo;賀大哥睜大著兩隻求恕的眼睛。

&ldo;沒有，沒有，&rdo;我趕快說，&ldo;這是沒有的事。&rdo;

&ldo;你不知道，我得告訴你，&rdo;賀大哥的手劇烈地打抖，嘴唇也劇烈地打抖，&ldo;八年前，唐琪答應與你同去南方，是我在動身前夕跑到她那兒，堅決阻止了她的‐‐&rdo;

&ldo;甚麼？八年前，是您？&rdo;

&ldo;是，是我。那天晚上的深夜一點半鐘，我跑去找她。她央求了我半天要跟我們一同走，我不肯答應；最後，我調轉頭來央求她，她答應了‐‐&rdo;

&ldo;她答應了甚麼？&rdo;

&ldo;她答應不走，答應按照我已經想好的詞句，給你寫一封信，她答應第二天準時請那位方小姐把信送到火車站，她所答應的，她都做到了！&rdo;

&ldo;是您，是您？&rdo;

&ldo;是我，是我，我答應她的，甚麼也沒有兌現，我答應將來負全責讓她跟你見面，結果到今天，她還沒有見過你一面‐‐是我，是我，都是我！我知道我這個過錯犯得有多大，儘管我的本意是為你設想，是為了你好！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唯一不能原諒唐琪，唯一憎恨唐琪的，就是她那一次的背信，然而那一次背信，卻是我逼迫她做出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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