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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等抱著白年目不斜視地離開酒館,也目不斜視地離開周圍很多突倒下的哨兵。
葉瓶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裡只剩下了恨意。
她把身上的男人推開,赤腳走在酒館骯髒的地上。
酒館內的燈光依舊曖昧,低沉吵鬧的音樂仍舊不停歇地播放著。
亂糟糟的酒館內躺著無數意識模糊的哨兵,葉瓶水輕盈地從這些倒地的身體中穿梭,她面無表情地走到吧檯,砸碎了酒櫃。
她站在吧檯後,盯著這個令人作嘔的酒館,看著這個充斥著她天真及恥辱的地方。
葉瓶水渾身發抖,他把身後的酒瓶拿起來,又惡狠狠地擲出去,帶著她這麼多年無法發洩的憤怒跟仇恨。
她面目扭曲,臉上汗水跟淚水交結在一起。
酒精的味道掩蓋住了酒館內令她作嘔的其他味道,葉瓶水蒼白著臉陡然大笑了起來。
她笑自己一生可笑至極也荒唐至極。
她要把這個藏著她屈辱的地方都付之一炬,葉瓶水想她不能控制自己活著的時候,至少可以選擇體面去死。
葉瓶水的眼神堅決,赴死的心已然堅定,她走到旁邊滿頭鮮血趴著的哨兵身旁,扒下了對方身上的衣服,從衣服裡找到了打火機。
葉瓶水點開了打火機,火星在昏暗燈光下照射出一片溫暖的燈光。
葉瓶水盯著火光看了許久。
她是帶著滔天的恨意從迷失中甦醒過來的,葉瓶水盯著溫暖的火光看,她在火光中露出了個扭曲的微笑來。
——不對,她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就去死。
她不能死。
她天涯海角也要再找到那個負心人,再殺了這個負心人。
葉瓶水把大衣裹到自己身上,寬大的衣服裹著她柔弱的身體,她走到了酒館門口,隨後她把燃著的打火機扔進了充斥著酒精的酒館內。
火光舔到了門邊站著酒精的哨兵衣物,瞬間便燃了起來。
火越燒越旺,葉瓶水紅著眼眶,無法自控地抽噎了一聲,隨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她身上裹著不合身的大衣,赤著腳往黑暗的地方走過去,她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活下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手刃負心漢,殺光所有欺辱過她的人。
她赤腳走到粗糲的地上,一邊跑一邊謹慎地四顧著周圍的情況,直到有一個男人從牆壁上跳了下來。
葉瓶水咬住自己的舌頭,阻止自己發出驚呼。
那個男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哨兵,跳下牆後唉了一聲:「你知道……」話沒說完,看見了她的臉愣了下,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你是哪個酒館的……」葉瓶水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我叫梁文,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醒過來跑出來的,但是如果你沒地方去,或許可以先跟著我。」
葉瓶水眼神防備。
梁文也覺得頭疼,他在鬥獸場時遲遲不見遲等出來,還以為遲等是太想回家見白年後把自己忘了,他十分無語地從鬥獸場趕回家,回家後才發現旅館門口站滿了各個哨兵,他立刻知道出事,用自己嫻熟的技巧上樓瞥了一眼,沒見遲等跟白年二人,他立刻跑了出來。
他不敢走人多的路,只能從小路一路過來,看能不能找到這兩個人,實在找不到的話,他就只好再回去過自己原來那種風餐露宿,上頓不知下頓在哪的時光。
沒想到經過小酒館著跳小巷,就見酒館燃起了大火,梁文懷疑是這火是遲等放的,準備到之前的小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就碰到了酒館內那個已經傻了的嚮導。
對方臉色警惕,顯然已經恢復了神志,梁文一時有些怔忪,話沒過腦子就直接問了出去,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