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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轉了轉自己手中的筆,不急不緩地說道:「我會讓聶平去紅燈區花錢給你買幾個會揮皮鞭的女士,來滿足你想在各個場合被人弄哭的幻想。」
遲等有些遺憾地嘆出了一口氣,隨後槽道:「您的理解能力真的非常糟糕。」
白年抬起手,用鋼筆頂了會兒自己的下巴,嘲諷著提醒對方道:「這兩個幻想的差別在哪你知道嗎?」
遲等抬眼看白年。
白年補充:「就是前者不可能實現。
而後者,我作為一個、被邀請來拯救一位極具研究意義哨兵的嚮導,有能力找出各種合理的理由讓後者能夠快速地實現。」
白年身子微微向前探過去,他看著遲等的目光冷漠地像是在看一隻實驗室裡正在做研究的小白鼠。
「所以,你現在能理解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困境下嗎?」 白年身子探在遲等上方,冷漠地開口問道。
遲等眨眼:「嗯?」
「為了自己不值一提的生命,以及活得稍微有尊嚴那麼一點。」
白年說道,「得學會聽我的話,聽得懂嗎?」
遲等從自己口腔裡緩慢地拖出一個長音,隨後有些苦惱地開口道:「可是我覺得我沒法聽你的話。
我只想讓你哭。」
白年點了點頭,他收起桌上的錄音筆,關掉了錄音,把手中的手錶重新戴回自己的手腕上,隨後拿起自己帶來的筆跟本子抬步就走。
他皮鞋後跟踩在地上的聲音仍舊一聲一聲清晰而規律,那聲音緩慢地移至門口。
白年抬起手直接開啟五號治療室的大門,他準備待會兒出去後就對著聶平表示自己能做的、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沒有任何能夠幫忙的地方了。
門才拉了條縫,身後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出聲喊了一句:「等等!」
白年才不會等,他開啟門,開始對著遠遠朝自己走過來的聶平出聲道:「聶組長。」
遲等語氣十分迅速地說了一句:「等一等,白老師。」
白年一腳踏出門的腳步聲,仍舊規律清脆,不急也不緩,當然也不帶絲毫遲疑。
「我懂了,白老師。」
躺在床上的遲等開口說道。
門外的聶平已經走了過來,他開始跟站在門口的白年說話:「聊完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有什麼需要我們治療組配合的工作嗎?」
在治療室內束手束腳躺著的遲等聲音從後方傳出來,他說:「我會非常非常非常聽您的話。」
站在治療是門口面對著聶平的白年挑了挑眉。
他覺得事情比他以為的還要那麼有趣一些。
門口的聶平也十分清晰地聽到了遲等的這句話,他有些疑惑地探頭朝裡看:「他說什麼,是什麼意思?」
白年沖聶平揚了下自己的下巴,臉帶嫌棄的吩咐道:「我到你們哨塔待了快一個小時。」
他伸手點了點自己腕上手錶的表面,嫌棄地開口道,「連一杯水都沒有給我。」
聶平愣了好一會兒,有些自我懷疑地解釋道:「可是屋內配有飲用水啊……」
白年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是麼,我沒看見。
那沒事了。」
他說著又轉身回到了屋內,沒管屋外站著的聶平是什麼反應,反手直接關上了治療室的大門。
他一步步重新走回到遲等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
男人看起來依舊十分糟糕。
在如此糟糕又被動的情況下,他身上仍舊散發著一個哨兵自帶的侵略性,以及一些無法形容的病態及深壓在每一塊肌肉下的狂躁。
白年面無表情地盯著遲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