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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點頭：「這倒也行，那我現在就發了？」

「中午吧，江亦在，不太好。」司京墨淡淡道。

張揚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把手機收起來，張揚沒忍住道：「司哥，我發現你對江亦還真的挺好。你們之前關係很好？」

司京墨正在刷題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如常，始終垂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露痕跡的落寞。

「嗯。」司京墨低低地應了一聲。

之前不算好，但是從現在開始想變得很好。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江亦刷了一上午的數學題，其他的課也沒有聽。

畢竟都是化學、生物啥的，就算他認真聽了，也是一知半解，倒不如自己先自學。

司機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學校門口，現在正在車裡等江亦。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教室裡的人頓時魚貫而出。

江亦也跟著站起來。

方凡看見江亦起身，當即叫了一聲：「江亦，一起吃飯啊！」

江亦回頭，擺手道：「不了，家裡給我送了飯，我去校門口拿。」

學生到了高中，家裡人擔心學生在學校吃不飽或者衛生等其他問題，也會有不怕麻煩的天天給送飯。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方凡和張揚一直在學校食堂吃，方凡只能擺手：「那好吧，我和張揚先去吃飯了。」

江亦應了一聲，視線掃過司京墨，正想跟他也說一聲，就看見男生站起來，直直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江亦：「？」

司京墨手裡拿著幾本筆記本，輕輕放在江亦課桌上：「這是我的筆記本，數理化的，你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江亦愣了一下。

張揚前腳都出了教室門，又給縮了回來，鬼叫一聲：「哇！司哥你是真的偏心啊！我借你筆記本你都不借！江亦一來你竟然主動給了他！」

司京墨抬眼看了眼張揚，輕輕地應了一聲，一點都不在意張揚的話。

方凡從後面拍了張揚一巴掌：「快點走了！晚了就沒菜了！」

張揚這才哼哼兩聲，頗為不滿地走了。

江亦有些出神，他突然想起來。

初中那會兒似乎也是這樣，司京墨成績年級第一，全班的同學都想找他借筆記本，無論是女生還是男生，但司京墨一個人都不借。

後來有人好奇，問過司京墨為什麼不借別人筆記本。

司京墨是怎麼回答的？

他說……

「走吧？」司京墨再次出聲。

江亦回神：「什麼？」

「你不是要去校門口嗎？」司京墨道。

江亦納悶：「是啊，怎麼？」

司京墨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眼底糅雜著一些江亦看不懂的情愫。

「我去校門口有點事，正好和你順路，可以一起走嗎？」

屬於alpha的資訊素在這一刻又散發出來了，帶著幾分灼烈，又帶著幾絲清香。

或許是因為已經決定要跟司京墨好好相處，所以江亦也沒有覺得這股資訊素像之前一樣難以接受了，反倒是有些好奇，司京墨的資訊素到底是什麼味道？

仔細聞聞，倒是有些像是江旭書房裡的某種味道……

「哦，行。」江亦拖長聲音，把桌上的筆記本放好，先走出教室，「走吧。」

司京墨不露痕跡地微鬆了一口氣。

在江亦沒看見的地方，司京墨唇角有絲不加掩飾的淡淡笑痕。

有幾個同樣出教室比較晚的同學目睹了這一幕，都是目瞪口呆。

司京墨笑了？

那個萬年冰山臉的司京墨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