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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京墨一早就在教學樓下等著他，看見江亦，他快步上前抱住了江亦：「畢業了。」

江亦眼睛突然就有些熱，這是他當時拍畢業照都沒有過的感覺：「畢業了。」

樓下是有保安巡邏的，遠遠地看見兩人出來，沖兩人比畫手勢，意思是讓他們趕緊離開。

不要以為高考結束就能在學校隨便摟摟抱抱的了！成何體統！其他學生還在考試呢！

司京墨嘴角微微彎起來，拉著江亦就往往校門口走。

考試結束後就是畢業聚餐，江旭等在外面，確定了兩人心態都挺好，又跟他們說了兩句，就先離開了。

兩人又站在門口等了一下同一個考區的同學，大家集合後一起去了聚會的酒店。

這次聚餐比以往的所有聚餐更熱鬧，菜品上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端起了酒杯，誰也沒有要先吃菜的意思。

老徐也難得加入了聚會，跟著敬了大家一杯：「恭喜畢業！」

「恭喜畢業！」

一圈酒敬下來，好些人眼睛裡都溢位了熱淚。

今天也沒有人再拉著誰讓他少喝一點了，大家都恨不得一醉方休。高中畢業，相當於整個人的青春也就結束了一半。今天之後，大家就是各奔東西，以後相聚的機會也少了很多。

江亦倒是沒有參與到一個人敬一圈酒裡面，即便這樣，他和司京墨坐在原位，也少不了有好多人過來主動給他們敬酒。

不知不覺，兩人也喝了許多。

張揚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全是醉酒的酡紅。

他暈乎乎地在江亦和司京墨面前坐下：「司哥，亦哥！來，我們也來乾一杯！」

江亦沒忍住道：「你少喝一點吧。」

張揚搖頭：「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得多喝一點！只有多喝一點，才能記住我們班的……嗝……的同學！」

江亦無奈地笑了一下，也給自己和司京墨倒滿了酒：「好，喝！」

張揚立馬笑了：「對，這才夠兄弟！」

酒杯碰在一起，張揚眼眶突然就有些熱：「這第一杯呢，我祝司哥和亦哥，前程似錦。」

話落，張揚仰頭幹了。

江亦和司京墨同樣舉杯喝完。

「這第二杯，我祝司哥和亦哥，一直都像這樣，感情越來越好，早點結婚！結婚一定要請我，我肯定會去的！」

江亦聽到這話，耳朵頓時有些燙，偏頭看了眼司京墨，聲音很輕，但卻格外鄭重：「好，一定會邀請你。」

司京墨眼裡的顏色瞬間深了些，對上了江亦望過來的目光。

江亦微微彎了一下唇角。

司京墨喉結滾了一下，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他差點就想俯身吻下去。

張揚看著兩人，眼裡全是艷羨。

他微微垂下眼睛，想到方凡之前的那番話，心臟抽痛了一下。

三杯酒敬完，張揚又去給其他同學敬酒了。

夜深了，江亦也喝得有些多了，聚餐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真正到了離別時刻，好些女生早就止不住眼淚嘩啦嘩啦地流了，一些平常以男子漢自許的男生，也紅了眼睛。

只是江亦怎麼都沒有想到，哭得最慘的，竟然是張揚。

一群人圍著張揚，看著他抱著酒瓶聲淚俱下，安慰的話在嘴邊轉了好幾圈，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更多的人，則是圍著張揚一起嘩啦嘩啦掉眼淚。

此時此刻，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江亦眼睛也跟著紅了，上前拍了拍張揚：「我們送你回去？」

張揚沒說話，只能聽到他在低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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