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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蕭陳額頭上的汗珠更密了,他看看沈晏清背後的影子又看看沈晏清,十分跼蹐。
沈晏清微微一笑,「蕭大人無需顧慮,是本侯讓你說的,斷不會給大人帶來什麼麻煩。」
「那下官便說了。」蕭陳吞嚥一口,結結巴巴的說道,「大理寺卿,朝,朝廷正三品官員,若是犯了此等昏庸之罪,按凜律應當,應當。」
蕭陳眼睛一閉,「應當貶謫苦寒之地蜀遺坡,無召不得回京!」
蕭陳認命地說完,本能的縮縮身子,可他等了半晌,想像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傳來,他睜開眼,就見沈晏清眉毛一挑,淡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戲謔。
蕭陳忙咳嗽一聲緩解尷尬,「不,不過侯爺千金之軀,陛下絕不會讓您去那麼遠的地方……」
「呵呵,蕭大人又不是陛下,怎的還能替陛下做決定。」望著蕭陳已經快要脫水的面容,沈晏清回頭與影子對視了一眼。
時間剛剛好。
沈晏清起身對六神無主的蕭陳微微回禮,「這幾日多謝蕭大人的款待。那罪臣就先回府收拾東西去了,到時候還請您在陛下面前多為我美言幾句,莫要讓我在那邊等太久才是啊。」
沈晏清說完不等蕭陳回答,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大牢,路過獄卒無人敢攔,反而是一窩蜂地湧向牢房,送水的送水,送布的送布,什麼也沒拿的則一臉關切地望著蕭陳。
蕭陳連灌了三杯茶,將沈晏清未動的那杯也一口氣灌進肚子這才恢復了點人模樣。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且風雨雲經常約好了一起串門。
這不蕭陳剛坐下歇息半刻,一家丁模樣的男子急匆匆地趕來,邊跑邊喊著:「老,老爺不好了!」
蕭陳虛弱地伸出兩指,指著那小廝:「如此慌張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什麼了!」
「老爺,重犯花樓在涼霧城行刑之時被人劫走了!」
「你說什麼?」蔡葵眼睛瞪的滾圓在一眾簇擁下走出牢門,捉住小廝的肩膀來回搖晃,「你可確認?」
「確認啊老爺,公子都已經入宮請罪了,您看您要不要趕緊進宮同陛下求求情啊。」
蕭陳身子一震,後退半步,眼前一花,險些暈倒,他扶著小廝的胳膊勉強站起,緩了片刻,壓聲道,「快,備馬,我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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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凜皇宮,憶語閣。
「又失敗了?」幸帝負手立於珍珠捲簾之內,語氣不怒自威。
冷夜半跪於捲簾外眉頭緊蹙,「是。屬下未能斬殺花樓,甘願受罰。」
幸帝渾濁的一雙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但回過身時卻是情緒內斂,一點也看不出這位帝王究竟在想些什麼。
「給朕一個可以饒恕你的理由。」
冷夜大拜而下,起身道:「啟稟陛下,不出您所料,確實是夜騎劫走了花樓,只不過。」
「有話直說。」
冷夜起身,面色鐵青:「此次夜騎的領導者是一女子,且同行有十六人之多,個個手法老道,訓練有素。特別是這其中還有一個極善弓、弩之人,在半坡苔滑之地將我射出的重型弩、箭,攔腰截斷。」
「女子?十六人?善弓、弩?還是攔腰截斷?」幸帝眯起一雙眼,快步上千掀起珠簾,來到冷夜面前。
頭一次見幸帝的語氣如此急厲,「玉麒麟八大首領唯有寒月一女子是朕提拔,岐原一戰後分裂為夜麟與夜騎,更是隻有陸驍一人留在沈遲身邊,除了你還有誰精善弓、弩,又是從哪來的十六人之多?」
冷夜聞言猛地抬眸直視幸帝,可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睛分明帶著不信任。
冷夜心中震顫,危機感油然而生,忙伏地辯解:「陛下請息怒。夜騎銀面與我夜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