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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人呢?」
「他們?」
「哦。你是說那來自宮中的兄妹?放心。你一會就會見到他們了。這是第一個問題。」沈晏清微微一笑,收回無名指,只剩下食指與中指兩根手指頭,「第二個問題。」
看來那六人也是逃不掉了。
沈陵淵輕嘆了一口氣,眸光微動,接下來……
他抬眸,目光如炬:「我父親,他在哪?」
沈晏清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還剩一根食指立著:「嘉陵關外。」
沈陵淵倏地上前一步:「是誰殺了他!」
男人臉上的笑容已蕩然無存,唯剩下一雙冷如寒冰的眼眸回望著眼前人,沈晏清放下手,微張薄唇。
「我。」
雖然已經預想到最壞的結果,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猶如晴天霹靂。
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少年的一隻瞳孔在地震,另一隻眼睛赤紅著流淚,在這個『我』字出口的一瞬間沈陵淵只想上前和他拼命。
可現在的他卻根本做不到,因為身後那高深莫測的黑衣人早在他身上動了手腳,他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空有滿腔怒火無處發洩。
沈陵淵怒目而視,恨不得將眼前的妖精生吞活剝,可身後那黑衣人卻這個時候選擇現身,將他的視線盡數遮擋。
與昨晚所見女夜騎不同,這個沒見過的黑衣人戴了一張純黑的面具,穿了一身黑衣包裹全身,就連脖子也用黑布纏了個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具體長相性別。
此刻他手中拿著一件防風大氅,徑直從沈陵淵身邊路過,彷彿根本沒看見少年那要吃人一樣的目光。
「外面冷,侯爺保重身體。」此話一出,沈陵淵愣了半秒,連淚水都止住了,因為這聲音十分特殊,就好像誰將石塊強行塞進你嗓子眼裡磨蹭一樣難受。
後知後覺沈陵淵才發現,這屋子裡只有他們三人,說話之人只可能是那黑衣高手。
這人的嗓子應當是受過傷。
「多謝。」沈晏清接過衣裳對黑衣人輕聲道謝,而後將大氅披在了身上,「帶上他,我們走吧。」
「是。」
黑衣人應聲後,目送沈晏清先行一步,自己卻是來到沈陵淵身邊,先用衣袖將他臉上的淚水抹乾,而後攬著沈陵淵的腰輕輕一提,身高的差距下,男人拎他和拎棉花沒什麼區別,輕鬆地跟上了沈晏清的步伐。
沈陵淵雙腳離地那一刻心中免不了一驚,但想掙扎又是徒勞,因為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這人搬到了院中。
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嚇一跳,屋裡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這屋外卻是燈火通明,熱鬧異常,沈陵淵雖然身體不能動,但還能看見東西,更別提現在左眼解放,看得那叫一個清晰。
一搭眼,十一、十二、…十六,六個人被五花大綁整整齊齊地跪在沈晏清面前,一個沒少,相當團結。
而看守他們的是一身形嬌小的蒙面黑衣,腰間赫然別著一條暗紫色的倒刺長鞭,正是昨晚與沈陵淵交手的女子。
見沈晏清出來,用鞭子的女夜騎上前行禮道,「老師,影子大人。一共六個刺客,已經全部抓獲,等候發落。」
沈陵淵斜眼望了望身旁高大的黑衣人,原來,他就是暗衛頭領影子。
沈晏清望著地上的六捆包子,只見其中一隻滾得特別賣力,他似乎很有興致,伸出手指了指那隻,對銀面女暗衛道,「素娥,我看他似乎有話要說,你先放他出來吧。」
「是。」素娥恭敬的應聲,而後將那蠕動的包子鬆綁,從裡面爬出來的正是六人中最小的十六。
只見這小男孩此刻聲淚俱下,爬到沈晏清腳下:「侯爺,侯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