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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危險呀,千萬別想不開啊。”
我愣愣地回過頭來才明白這姑娘熱心地誤會我要尋短見呢,我呵呵笑起來,以最大限度地綻出明媚的笑容:
“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吹吹風,憋得慌,我就是有些憋得慌,別理我,待會就好了。”
臉龐圓圓的姑娘狐疑了一陣,終於放開手,繼續拿起手機走開:
“什麼,分手?你這個王八蛋,我懷了你的孩子你要分手……”
呵呵呵,這個世界怎麼到處都是重複的戲碼?
喜劇,悲劇?
在呼叫李木子同學第十七次宣告失敗後,我徹底放棄。
風太大了,一頭及腰的長髮紛亂地飛舞在空氣中,卷著我身上薄薄的紅色風衣,在並不明媚鮮亮的春日裡,這樣的我帶著如此悽惶的表情,很難不讓人誤會我是個意欲輕生的絕望女子。
陌生的城市和我的身影,像久別戀人寫著愛情,來往的過客腳步匆匆,是否有人亮起終點的燈。
陌生的城市和熟悉的背影,有多少故事正在發生,或許腳步能停一停,靜靜瀏覽一次身邊的風景。
手機的電話薄裡上下滾動只有那麼幾個名字,老媽,木子,易君謙。
最近通話記錄,易君謙,易君謙,還是易君謙。
我搖頭苦笑起來,他是我的誰,我是他的誰,他的女朋友懷孕了,與我何干?
我從包包裡翻出錢夾,那裡面夾著一張小卡片,那裡有蘇睿的電話。
遲疑,猶豫,掙扎,徘徊,我深吸一口氣,將那十一位數字撥出去的同時也刻進了心裡。
電話很快接通,蘇睿溫朗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喂,你好,我是蘇睿。”
“請問哪位?”
“喂?”
“聽得見嗎?喂?”
我拿著手機一直不說話,風呼呼地刮進話筒裡,電流聲刺刺拉拉地響,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怯懦連和他說一句話的勇氣也沒有。
就在我準備狠心掛掉的時候,突然聽見他低低說了一句:
“是你嗎?”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問是你嗎,而他口中的那個你,會不會是我?
我狠狠咬著唇,只有紛亂不平的呼吸傳進話筒,然後我聽到很輕很輕,輕到幾近囈語的幾個字。
“小川,你為什麼不說話?”
心瞬間炸開,我抱著手機蹲在欄杆下,捂著嘴哭了起來,蘇睿,蘇睿,我是小川,我是陸小川……
“蘇睿……”我喃喃地喚著,愈刮愈大的風吹疼了我的眼睛,我聽見他的聲音瞬時清晰提高:
“小川,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
我哽咽著,卻好像害怕他看到我的淚一般,拿手抹了幾下,露出一個孤零零的微笑:
“蘇睿,我在天橋,思念你。”
愛要轉幾個彎才來
當蘇睿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風衣穿越人潮紛紜,從長長的天橋盡頭邁動修長的雙腿飛奔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以為那一刻天上降下的綿綿涼意、雲端匯聚的藹藹浮雲,都是幸福的碎屑,都是愛情的影子。
我看到無數次在夢中看到的情景,蘇睿米白色的風衣被春風鼓起,翩躚如帶動無數只白鴿子,嘩啦啦滿天飛起悠遠的鴿哨。
我坐在冰涼冰涼的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朝我跑過來,那些因為承載不下而溢位來的,不叫淚水,那是幸福。
“小川,小川。”溫柔的男子有永遠溫柔的目光和聲音,連手指都是冷熱剛好的溫度,握住我冰涼的手心,他的手竟帶了一絲微微的顫抖。
蘇睿扶著我的胳膊將我從地上拉起來,看著我的目光糾結而深刻,幾許凝滯,幾許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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