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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沒有?我們被整得好慘!」
「龍哥就是我們從墳頭菇裡挖出來的。」
「要不是刁琢發現我們產生了幻覺,恐怕現在大家還困在山裡,變成墳頭菇的肥料。」
「警察同志,我向你們保證,我仁龍多吉唯一一次沒能成功穿越計劃線路,就因為栽在那混蛋墳頭菇身上……」
小年輕手一攤,「我們帶了執法記錄儀,不說假話,沒找到就是沒找到。不光墳頭菇沒找到,日軍的遺骸和戰鬥機殘片,我們都沒發現。還有你們用過的口罩,檢測的結果早上剛剛出來,沒發現有毒物質。我想,你們可能是太過疲勞,看錯了。」
大家面面相覷,沉浸在長久的沉默中。
神秘的墳頭菇,跟羌塘的天湖、巴丹吉林會跑的海子們一樣,成為大家心頭難以抹去的一段記憶和心結。或許這些東西都有靈性,只會在特殊的時間出現在特殊的一群人面前,無從探究、無從考據,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謎。
第123章 雲吻過南迦巴瓦(2)
8月,大理喜洲。
結束一期的滇藏線行程,巴雲野順路帶幾個客人拼油費回到大理,在市區放他們下車後,馬不停蹄趕去喜洲。這幾天,聽說刁琢盤下來的那個院子裝修完畢,不日就要正式開業。
說來也怪,自刁琢辭職暫居大理後,自己每次帶客人進藏,路過色季拉觀景臺,都能看見毫無雲霧遮擋的南迦巴瓦峰的全貌。向來不怎麼拍遊客照的巴雲野幾次把手機塞給客人,要他們幫自己遙遙與最美雪山南迦巴瓦合影。
據說,能看到南迦巴瓦真容的人,都是能獲得幸福的。
龍哥大多數時間還是呆在德吉客棧,而巴雲野依舊是雄鷹俱樂部一姐,只不過,她終於有了自己的產業——一家客棧。她一邊開車,一邊回想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跟刁琢說過想在大理開個客棧當老闆娘。或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吧。
作為洱海邊、蒼山下的一個重要古鎮,喜洲並沒有大理古城和雙廊那麼喧囂,白族聚居,藍天與白族古宅的雕樑畫棟形成鮮明的顏色對比。老舍先生曾寫道,「喜洲鎮卻是個奇蹟,我想不起在國內什麼偏僻的地方見過這麼體面的市鎮。……山水之間有這樣一座市鎮,真是世外桃源啊」。
辭職後的刁琢就這樣將自己的新事業搬到喜洲。
巴雲野曾經問他,放棄這樣一份穩定的工作,進入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將自己以往所學完全拋棄,你絕不覺得可惜?
「離你太遠,怕你跑掉。」鋼鐵直男有啥說啥,且言簡意賅。
巴雲野把車停在巷子外,沿著小道走進去,來到一個開闊處,就是客棧所在。原進士府邸,典型的四合五天井,工人早就收工,看門口堆起的一大堆未拆快遞和包裝袋,這幾天刁老闆怕是親自搞一些最後的軟裝。她推門而入,環顧一圈,這座院子在刁琢「修舊如舊」的要求下,很好地儲存了外觀原貌,從寫著「紫氣東來」的牌匾,到走廊上古舊的桌椅,再到幾顆歪七扭八的松樹,都有那麼一絲古韻風味。
通向二樓的木頭樓梯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咯唧聲,巴雲野見一個房間門口擺著一個敞開的工具箱,想必他正在裡頭。她輕手輕腳過去,探頭一看,只見他光著上身,一條運動短褲鬆垮垮地掛在腰間,背對著門口正在釘幾幅蠟染裝飾畫。可能因為已忙活許久,他結實的上身蒙一層薄汗,脖頸更是像被水打濕一樣,還有汗水沿著背脊往下流。
俯身拿釘子的時候,他餘光見有人站在門口,偏頭一看,見是她,唇邊便浮現一道笑紋。
「老闆娘回來了?」他將錘子釘子放在一旁,跳下椅子,順手撈過椅背上掛著的一條毛巾。
巴雲野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摸著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