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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被下人來催了兩次,許流深急急忙忙隨著寶蓮一起去到前院,路上又記起來原主的不少細節,頭先那幾個名字可可愛愛的小婢女,都是入府時她親自賜名的,而眼前帶路的寶蓮,是她的貼身大丫鬟,名字取意「九蓮寶燈」,是原主許流深在打麻將糊了一把「九蓮寶燈」時隨口取的,討個彩頭。
許流深狠狠拍了兩下臉頰,即使當初就是憑藉一部穿越劇紅透娛樂圈拿獎到手軟,可如今真穿了,她有種演不出來的手足無措。
睡覺前明明還是在父母的江濱別墅裡,跟爸媽、哥哥嫂子過除夕,一覺醒來怎麼就穿到這個鬼地方來了呢?
宰相女兒,聽起來是不錯,正兒八經官二代,穿的還算湊合,上等繡孃的手工刺繡精巧生動,可剛才塗臉上的那都是什麼啊?貴婦護膚品面膜彩妝沒有不說,古人的化妝水準也堪稱簡陋,這特麼多虧是穿越到十八歲,還可以靠天生麗質來撐場面!
大牌高定更不用想了。許流深瞧瞧身上新衣,樣式不陌生,與自己拍古裝戲的戲服大同小異,絲毫不顯腰身,她被粉絲吹爆的螞蟻腰蜜桃臀漫畫腿一概藏的嚴嚴實實。
最讓許流深不安的是,這穿越到底有沒有個時間限制?不會從此就回不去了吧?她正當紅的明星事業可怎麼辦?打拼多年爬上了娛樂圈頂級流量大花位置,這一穿越,那麼多千辛萬苦撕下來的好資源豈不是要拱手讓人?沒曝光會不會被不停換血的娛樂圈給邊緣化了?想到可能回去只能演新晉小花的媽,她都焦慮得要抓臉了!
又萬一……萬一徹底就回不去了呢?!
腦中資訊量越大,許流深就越是心焦,根據原主的記憶,她的父親,也就是乾朝宰相大人許知守與她的父親同名,而這「許流深」還有個同胞哥哥,也跟自己的龍鳳胎親哥許光塵同名。
難道他們也穿來了?
那媽媽和大嫂呢?原主這部分資訊缺失了!
許流深迫不及待想要求證,步子越來越快,催著寶蓮趕緊走,寶蓮一邊疾步帶路,還要回頭低聲叮囑:「大小姐,老爺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訓斥您您就忍著點別頂嘴啊,也別跟大少爺拌嘴,聽說他一早就去給老爺拜年了,肯定攢了一肚子話跟您拱火呢,千萬別上當惹得老爺又罰您……」
許流深一愣,什麼鬼。
穿越前,官場出身的父親許知守古板又正派,獨獨對她慈愛有加,就連要進娛樂圈,父親都是經歷一番自我說服後,尊重了她的意願。
哥哥許光塵就更不用說,從小在學校出了名的護短,有人找許流深麻煩,他負責擺平,許流深找了別人麻煩被人找回來,他也負責擺平。
要是鬧到爸媽面前,許光塵負責攬下罪名以及捱揍,許流深就負責哭著抱住哥哥哀嚎「有難同當要打一起打打死了下輩子再做兄妹」,總能憑這拙劣的苦情戲順利過關。
許光塵當時有句名言,話糙理更糙,
——我妹,只有我能收拾。
畢業後,許光塵做了律師,每年有三分之一的工作都是替許流深在娛樂圈披荊斬棘伸張正義,小到審合同簽協議發律師函,大到打侵權官司告網路謠言,是她妥妥的御用訟棍。
寶蓮說,宰相爹很生她氣,哥哥又處心積慮希望她受罰?
這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許流深一路忐忑,像是懷裡揣了個兔子,眼前的路跟自己腦裡不斷擴容的記憶漸漸重合,穿過迴廊出了那道月亮門,就是前院了。
「來了來了,大小姐來了!」家丁遠遠看到許流深主僕二人,就向老爺匯報。
佛堂的門敞開,門外一丈二的香案上擺著豬牛羊三牲及鮮花素果,旁邊還整齊有序的碼放著香燭紙紮、金箔和元寶。院子裡高高低低站了不少人,有文人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