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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水鬼奪魂,而是美人救命。
少女似乎睡得乏了,微微動了動身子,大難不死的皇上竟鬼使神差的溜回床上躺好。
腦中不斷叫囂著提示他該要馬上去尋部下儘快派人清剿前朝餘孽,都被他刻意忽略了。
他就是不想用金銀珠寶回報她這份恩情。
少女醒來了一會兒,端了水進來準備給他擦臉,他才悠悠睜開眼,迷濛的幹聲問,「這是哪兒,你是誰,我怎麼了。」
「這是我家,我叫晏卿,你受傷了還差點淹死。」
「需要幫你報官嗎?」
少女的聲音清脆,不似後宮那些嬪妃總是拿捏著一把嗓子,又膩又做作。
只是臉色略顯蒼白,他上下確認了一番她沒有掛彩,才稍安心。
「不用,報官也沒用。」葉振霆低頭看,胸前的傷已經處理過了。
「謝晏姑娘救命之恩。」
「小事,你住哪裡,我可以送你,或是通知你家人來接。」
他剛醒來,少女就要趕人,
這可就一點兒都不感人了。
「我叫鄭霆,乃一介書生,來蘇州尋親的,親人沒尋到還遭了歹人埋伏,現在身無分文居無定所……」他眼巴巴的看著晏卿。
「那你也不能在我這兒住著啊,像什麼話。」晏卿不悅。
葉振霆垂眸,單手撐著起身,「抱歉,在下唐突,給晏姑娘添麻煩了,我這就走……」
晏卿撓撓額頭,在他離門三步遠時「算了算了」的嚷了句,「你就在這住幾日,我去庵裡睡,你自己想法子聯絡你親戚,實在找不到,等養好了傷我給你籌些盤纏,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說完,她簡單收了幾件衣裳,交代了幾句便出門了,身後一直看著她背影的男人笑得眯起了眼睛。
救他時願意嘴對嘴的渡氣給他,現在同處一室都害羞。
實在是……惹人喜歡吶。
於是還真就這麼住了下來。
晏卿每日來給他換藥,等他好些了就帶他去衙門報官,葉振霆胡謅了一通所謂親戚的特徵,想找到是不可能的。
倒是那縣令,見這所謂書生談吐大方氣質不凡,便多看了幾眼,多看不要緊,只是幾日後有京城來的暗衛私下找到他要他低調的在蘇州城內外找人,他才驚覺那畫像上的人面熟,如葉振霆所料,他的人很快便找到了晏卿這裡來,他不動聲色的部署好一切,藉口將計就計迷惑敵人暫時留在了這裡。
晏卿對這一切渾然不知,而早在與那樣一個身姿挺拔眉目如畫、才學出眾器宇不凡的男人的朝夕相處中不知不覺的生出情意,一日傍晚,男人穿著粗布長衫吃相斯文的用完晚飯,晏卿正要去洗碗,被他拉住了手腕,「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說罷還摸了把她的額頭。
她心下一滯,耳朵都熱了,「沒什麼事。」
葉振霆不放心,擰著問了半天,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恍然大悟,這是來了葵水,身體虛弱還不方便說吧。
他把她按在座位上坐下,又倒了熱水給她,挽起袖子端了碗去洗。
若不是真真切切的擺弄著那兩副碗筷,他說什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日在這簡陋平實的小院子裡老老實實刷碗。
這一個月過的是他從沒想過的日子,是從沒想過的寒酸,也是從沒想過的簡單。
不對,一個月?
他皺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日晏卿救下他時臉色慘白,豈不也是來葵水的日子?
難為她瘦弱的小身子頂著不適,又是渡氣又是託舉的把他弄上了岸。
他胸口發悶,刷完碗弄了幾個狗頭棗和紅糖煮姜水拿給她喝,晏卿自小接觸的男人不多,長大後雖然追求者